钟观光虽然在卫兵那里知道杨锐啥事也没用,但此时亲眼见到吃饭吃的满嘴是油的杨锐没事心才放下来,他没有搭理杨锐的调笑,只抓着他的胳膊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旁边的刘建云确实有些尴尬了,支吾的说不话来。
杨锐知道他往心里去了,安慰道:“好了,我是开玩笑的。要真是我们一时没有解决胡匪的话,你来的正是时候,那时前后夹击的胡匪也玩完了。好了,赶了一百几十里山路,辛苦了,先去安排部队休息吧。”刘建云强笑了一下,领命下去了。
杨锐拉着钟观光说道:“来吃火锅。这是今天刚抓的野鸡,香的很,蘑菇也是现采的,也很香。”
钟观光倒没有吃过火锅,但是这样围在火堆边吃着滚烫菜食的方式还是很适合东北这气候的,也就欣然坐下来了,“临江那边派人送信来了,听到有一千多胡匪,我心里就惊的慌,生怕你这边没防备。”
杨锐笑道:“本来是没防备,但是刚好老天爷开眼,让这帮子胡匪没有得逞。你知道胡匪为什么打过来了吗?”
钟观光倒没有想为什么胡匪会来,只想到怎么把给山寨增加兵力,不让胡匪把寨子给破了。“为什么,不是来报仇的吗?”
“不是,”下午追击的时候,二十个狙击手早就埋伏在胡匪逃跑的路上,林七几个都被一枪打死,命最大的马师爷只是被惊吓了马,跌了个半死被拖回来了,为了保命他就把什么都吐了出来。“大江东放心不下这里,因为这里有财宝。”
钟观光想不到还有这样的事情,“财宝不是上次打的时候被大江东给带走了么?”
杨锐说道:“没有,上次你打的太急了,他没功夫挖出来,这次是带人回来挖呢。”
原来是这样,钟观光一时笑了起来,“正在没钱的时候,胡匪就送钱来了。”
杨锐想不到他见钱眼开的,骂道:“你们宁波的是不是在娘胎里就背生意经啊,光知道钱,兄弟我命悬一线,知道吗,命悬一线,差点就挂啦,还不慰问慰问。”
钟观光知道杨锐是开玩笑,“竟成,你不是生龙活虎的吗,哪受伤了?”
杨锐摸摸心口说道:“这里,差一点就给吓死了。还好老天爷保佑,提前发现了胡匪的行踪,要不然啊,你这辈子可见不到我了。”
钟观光对杨锐说的一点也不信,光看他大战之后就大马金刀的坐在这里有滋有味的吃火锅就知道根本一点没吓着,笑道:“你吓死了,我才吓死了呢,收到消息,我就什么都扔了,马上跑来了,一路上都心都挂起来了。别卖关子了,胡匪有多少银子?”
真把怕说出来之后,杨锐反倒不怕了,见钟观光一个的追问银子,说道:“黄金有四五千两,银子多一些有几万两吧。还有就是一些首饰什么的,这些看了都恶心,都是从人身上剥下来的,好多都带着头发血丝,这帮胡匪杀了不少人。”
钟观光一听有这么多黄金就乐了,他对这大江东的底细是很了解的,“这大江东原来就是忠义军里面的头目,庚子年清廷求和之后,这队伍就变成胡匪了,四处掳掠,海龙、兴京、凤凰厅都被他们打劫过,通化城还被他们占了一两年的呢,这些金银首饰都是那时候枪来的,估计刘弹子被抓忠义军散伙的时候被大江东给弄来了。”
金银还好些,杨锐对那些带血的首饰真的不想要,“还是把这些首饰交给教育会吧,看到上面的血和头发我就感觉恶心。”
钟观光对此没有什么意见,给谁用都是复兴会在用,只不过部门不同罢了。杨锐想到下午俘虏的招供,问道:“你知道卷毛兽铁子林七是什么人物?”
“林七?”钟观光心里一惊,“难怪大江东能拉起这么多人吗,这林七是临江县那边的一霸,还和俄国人的木材公司勾结在一起,他人呢?”
原来是个俄奸,杨锐平静的说道:“死了。”这个牛人被未练成的狙击手一枪给嘣了,死得毫无生息。
钟观光脸色大变,“真死了?”
杨锐道:“这还有什么真假,死了就是死了吗。逃命的时候被我们的神枪手干掉的。”
钟观光说道:“这可要出大事了。”见杨锐不解,解释道:“这林七和俄国人勾结之后,在临江称王争霸,以前袁大化袁大人几次想剿灭他都被俄国人给拦住了,我怕俄国人知道之后会找我们的麻烦。”
听到是俄国人杨锐倒一点也不担心,和一开始想的联俄抗日不同,现在他只想占了长白山这一片地方,最好从安东一直延伸到黑龙江牡丹江那边,把东清铁路和朝鲜边界之间的这半个东北给占下来,按照这样的目标,得罪俄国人和日本人是很正常的,所以他才这样着急要训练军队,在日俄战争结束的时候,他要练成两万甚至更多的军队,然后雌伏在这深山密林慢慢壮大自己。
杨锐说道:“俄国人现在顾不上,最少一年他们没精力搭理我们。一年之后俄国输掉了战争,那这块地方就和他没关系了。”
钟观光虽然常常听杨锐说这战争的结局,但是想到日本俄国那几十万几十万的军队,心里还是很发毛,他说道:“可我们现在只有两边都不靠,万一他们一起进剿……”
这段时间深入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