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但断刀鬼的刀更快,花九只眨了一下眼,感觉有道白光闪过,然后逐月就已经躺在了她脚下,有血从她身上蔓延而出,一直流向花九的绣鞋边。
“夫人……婢子不会……让……让他们带……走你……绝不……”逐月朝花九伸了伸手,但断刀鬼那一刀直接折断了她的四肢,还很快的在她肚腹间开了一刀。
淡色的眼瞳猛地一缩,尖锐的像是麦芒,花九缓缓蹲下,伸出指尖轻触了脚边的血,有暖意,有粘稠。
“带走。”断刀鬼身上有寒意散发出来,他朝着黑衣人怒吼了一声。
于是,花九就被人拉起,看着逐月喊着她,在她眼里越来越远,直至她最后只能看见血色的大红。
逐月匍匐在地上,半点力气也没有,她似乎已经感受到了息子霄回来之后的怒火,以及面对断刀鬼时心中那集恨和惧一体的情绪。
断刀鬼蹲到逐月面前,他抬起她下颌,手指无意沾染了血,他就那么抹到逐月那一向颜色浅淡的唇上,待那唇都被他涂抹的猩红娇艳后,他才满意地点点头,“现在多乖,月儿记住,在我面前永远要这么乖才好……”
他说着,然后嗤啦一声将逐月四肢的衣衫撕的破碎,那伤口暴露在空气中,泛着凉意和夺目的颜色。
断刀鬼看了好一会,才从怀里掏出个瓷瓶来,为逐月上了药,又将她轻柔地抱起,在她满是鲜血的红唇上亲了一口,似乎就想将她一起给带走。
逐月连说话的劲也没有了,她就那么毫无生气,像是任由断刀鬼玩弄的人偶。
她一直以为跟在息子霄的身边,她就能逃开这个人,逃开他带给她的一切,原来兜兜转转,她还是在他手心打转,她从来就没有真正的逃离过。
“放下她!”断刀鬼才到院门口,斜刺里一把闪烁寒光的剑刺了出来,行云护着春生赶到。
春生有些狼狈,身上还算完好,只行云衣衫已经有划破,他们在那巷子口的小铺子里买了东西,就遭到了将近二十个人的攻击,那些人穿黑衣蒙面也不说话,上来就一阵刀剑相接。
如果只有行云一个,他倒能轻松走人,但多了春生,他几经缠斗之下,便心知大事不好。
果然,这才到门口,就看见逐月身受重伤。
“行云?断刀鬼呢喃了一声,他眼眯了眯,带着危险的锋利,恍若他整个人就是那把断刀。
“断刀鬼?久仰大名。”行云冷笑了一声,执剑而立,他身上涌起不输于断刀鬼身上的气势。
春生麻着胆子从边上溜进去,才一踏进去就看到花九房门口一大滩的血,她提着心闯进屋子,却不见花九的人影,“夫人……”
听春生这一声,行云知道还是晚了一步,他遂直接动手,手腕剑花,就再不留手,大皇子掳走了花九,他便将断刀鬼留下,一人换一人,他便不信大皇子能舍得这左膀右臂。
断刀鬼抱着逐月多有不便,他左躲右闪,终于叹息了口气,避过行云一剑之后,选择放下逐月,并猛地出刀。
刀剑相接,发出刺耳的声音,他人一闪,就跃上房顶,飞快的离开。
行云愤恨地一剑斩落院门,他上前看了逐月一眼,发现上了药,死不了,春生就红着眼睛跑了出来,“行云,行云……夫人不见了……怎么办……”
“别急,你先去凤静大人那边说一声,我去追。”行云无比冷静,他知道花九暂时不会有危险,便安抚了春生,转身将逐月抱进房里,这点伤对他们来说,自己照顾自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去吧,找凤静大人和流水,自己小心。”行云说着,还是忍不住抱了春生了一下,然后大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