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李晓峰完全没有想到,他这里准备消极无为,可某些人却偏偏要跟他找事。第二天早上九点,他才结束打坐,正准备去参加例会,冷不丁r-300就响了,里面传来了马克维急迫的声音:“安德烈,工人纠察队的人在找我们的麻烦……”
昨天在李晓峰那里吃瘪之后。马克维那颗蠢蠢欲动的心就冷了下来,老老实实的去找埃里克森了,其实那位公子哥所做的事没有马克维所说的那么无聊,无非是跑跑腿,多会见几个人,就是喝茶聊天沟通感情。虽说很机械化,但是总归不是闲得发霉不是?
可是谁能想到。人要倒霉,喝口凉水都要塞牙,他们老老实实的找专家学者和技术员们喝茶打屁也被人给盯上了。早上八点,才找到了一个航空方面的专家,大家刚坐下来,呼啦一下就被十几个壮小伙给围上了。
“你们是什么人?”要说马克维跟李晓峰混了一阵。别的没学会,这气势确实见长,虽然对方人多,可是他一点儿也不犯怵,冲着为首的戴箍的“革命小将”他就发问了。
谁想到。他有气势,对方的气势比他还足。戴箍的这位斜了他一眼,冷冷的就发话了:“我们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什么人,关你们什么事儿!”马克维的火气被对方激上来了,当时就一拍桌子,一指门口:“识相的赶紧滚蛋,否则对你们不客气!”
“对我们不客气?”箍又是一声冷笑,上下打量了马克维一眼,鄙视道:“在莫斯科敢对我们工人纠察队不客气的人还不存在!告诉你们,你们现在涉嫌颠覆人民政权!最好放老实一点,乖乖的跟我们走一趟,否则,不客气的就是我们了!”
被扣上了这么一顶大帽子,埃里克森不干了,“抓贼要抓脏,你说我们有嫌疑,就要拿出证据来,我们什么都没有做,凭什么跟你们走?”
“证据吗?还需要什么证据?”箍如是回答,他蛮横的一指埃里克森,“一看你们的穿着打扮,就是资产阶级的余孽。”
尼玛,这话差点没气得马克维和埃里克森吐血,看穿着就能定罪?这是什么办案方法?草菅人命也不过是如此吧?
顿时马克维火了,直接掏出了自己的证件,“资产阶级的余孽?老子是中央特科的……”
箍一看马克维是中央特科的,也不是太在意,中央特科又怎么样,老子是奉命行事,顶头上司都发话了,抓的就是你们了,再说,中央特科还能管到莫斯科工人纠察队了?
“中央特科的同志是吧?”箍冷冷的就发话了,“既然你是中央特科的,那这件事跟你没关系,你让开。我们要抓的是这个金发小白脸!他不是中央特科的吧?”
这一下,马克维就没办法了,他总不能嚷嚷埃里克森是李晓峰的死党吧?虽然他对布尔什维克了解得不深,但是也知道,这个党是看不惯资产阶级的,如果不管不顾的就把李晓峰兜出来,反而容易坏事。所以他只能给埃里克森一个安慰的眼神,然后赶紧联系李晓峰。
这一边,李晓峰接到马克维的求救电话,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隶属于革命军事委员会的工人纠察队是莫斯科临时的治安维持机构,其主管领导好像是个菲利普.安东诺维奇的家伙,这个货似乎是伏龙芝的人。
李晓峰确实没有记错,菲利普.安东诺维奇确实是伏龙芝的部下,此人文化不高,原本是个普通的铁路工人,1903年的时候,他在卢甘斯克结实了伏罗希洛夫,关系那是相当的不错。到了1905年,伏罗希洛夫成为卢甘斯克的领导之后,先是介绍他入党,后来更是将其提拔成为干部。
需要重点指出的是,这菲利普.安东诺维奇是个粗人,大字不识几个,提笔写不出个abcd。可是这个家伙文化水平不行,做人却是一等一的厉害。很懂得眉高眼低,一门心思的巴结伏罗希洛夫。很快就步步高升。
所以,他不是一般的念伏罗希洛夫的好,而这一次,他的老领导被李晓峰算是折腾惨了,人虽然被放出来了,但是这份侮辱却是实实在在的。甚至,如果不是有个重创卡列金的功劳在那里,只怕会被撸掉全部职务。
伏罗希洛夫出来之后。他特意去见过这位老领导一面,期间老领导表现出的恨意和不甘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于是乎这个家伙脑子里就有想法了,如果我能给老领导报这个一箭之仇,那以后老领导还能不记着我?
所以,当他接管了工人纠察队之后,就特意安排了几个心腹去盯李晓峰的哨,指望找出什么把柄狠狠的恶心某仙人一把。可是这一段。某仙人除了开会,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低调得无以复加,让他想找茬也没办法找。
等三四天,安东诺维奇实在是忍不住了,不得不给自己的狗腿子下了个死命令。如果实在抓不到李晓峰的把柄,那么就随便找个借口,抓几个他身边的人。
不要以为这是开玩笑,俄国基层的革命者,工作方式往好听了说只简单直接。往不好听了说就是蛮横粗暴,何况菲利普.安东诺维奇本来就是个大老粗。他霸道惯了。而且,他还很聪明,懂得扣帽子,在这个大环境下,全党上下对资产阶级没有任何好感,哪怕你什么都没做,穿好一点那也是犯罪!
所以,早上十点,在七八个工人纠察队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