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宴回来时已是晚上九点,公寓门虚掩着,客厅的电视亮着光,无声的播着春晚,地面一片狼藉,空酒瓶洒了一地,卫生间传来哗哗的水声。郑宴站在卫生间门口顿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满地的积水,花洒源源不断的喷着水,穿着睡衣的谢原闭着眼睛躺在浴缸里,□的手臂上全是狰狞的划痕。
郑宴注视着眼前这一切,好长时间没有说话,狭小的卫生间回荡着诡异的流水声。
谢原在脑子里想象郑宴露出责备中夹杂心疼的神色,不自觉的露出笑容。
“闹够了吗?”
冷漠的,不耐烦的声音。
闹够了吗。
不是“乖,快从冷水里起来,会着凉的。”
不是“你手臂怎么回事?我不准你伤害自己!”
谢原睁开眼,看着面无表情的郑宴,他此刻才感受到冰凉的水温,深入骨髓的冷,刺激着他每一寸肌肤。
半响,谢原笑起来,撒娇般的冲郑宴伸出手:“宴,我没有力气了,抱我出来好不好?”
郑宴抬了抬脚,但最终还是停在原地,说:“我也没有力气了。”
身心俱疲。
从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