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按照他说的,他又不肯放刘琦。
要怎么办?
到底要怎么做才好?
严玉阙心里举棋不定,左右为难着。
连五显然是就是为了看严玉阙这样拿不定主意,在烧与不烧、取与不取间挣扎痛苦才给出了这样的条件,而现在目的达成,脸上的表情很是快意。
「大人可要赶紧做决定哦~」眼见着严玉阙被逼到了悬崖边,连五还很懂得把握时机的又往前逼近了几步,「大人想来早就知道我们这几个帮我们爷做事的都是些什么出身,既然出自那种地方,自然在那方面各种花样也特别多,大人若是不尽早将刘先生带回去的话……」连五侧首看了一眼身后一扇雕花门,「说不定到时候大人想要带他走,他还不愿意呢……」
「呃啊……」
门的里面传来一声低低的呻吟,夹杂着几分痛楚,但更多的是克制不住的欢愉。
严玉阙蓦地睁大眼睛,只是一声若有若无的响声,但他一下就听出了那是刘琦的声音……在床榻上,他就是这样婉转吟哦着取悦自己……
「你对他做了什么?」严玉阙质问道。
「刘琦现在是我的人,我愿意做什么……似乎大人还管不到吧?」
「你!?」
把严玉阙惹毛了之后,连五一副看戏的态度,「大人有时间在这里和在下争论,不如早早回去取了霓裳羽衣来,在下定会备好火盆子等着大人的。」然后对着门外喊了一声,「吴进,送客~」
那大汉吴进先前还在楼下,这会儿像是一直候在门外一般,连五出声一叫就立马蹦了出来,「严大人请。」
严玉阙愤慨地瞪了连五一眼,接着又望向他身后那张雕花门,一甩袖子,满心不甘地转身走了。
待到门外的脚步声听不见,连五笑吟吟地转身冲着那扇雕花门道:「人早走了,你打算在里面躲到什么时候?」
那扇雕花门「吱嘎」一声打开,刘琦从里面走了出来,表情有些尴尬,眼睛朝着门口望了过去。
「别看了,他这一走,肯定不会再回来了。」连五说道。
刘琦脸上不着痕迹地闪过一丝低落,却不想被连五抓了个正着,连五用手里的扇子敲了敲他的脑袋,「你别真和素心说的那样,在他身边待久了,假戏真做到连自己都分不清,然后一整个陷下去吧?」
刘琦拨开他的扇子,声音低低着回道:「才没有……」
见他这样,连五沉了一口气,双手扳过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他是怎样一个人,你比谁都清楚,现在你也看清楚了,在他心里没有什么能比他自己的利益更重要的了。他没有割舍不掉的东西,即使是心里不情愿,但只要认清楚了事实,就一定会选择不损伤自己利益的方式,这就是严玉阙。」
刘琦虽然答着:「我知道」,但样子显然不怎么开心,拿过桌上的杯子给自己倒水,倒着倒着连水漫出来都忘记了。
「看你这样就知道你还不死心。」连五抢下他手里的杯子,递到自己嘴边喝了一口。
刘琦只能再拿了一个杯子,嘟嘟囔囔着回道:「我花了这么长时间,能说死心就死心吗?」
连五笑着伸出手指在他脸上戳了两下,「好好好,那要不今晚陪我出去转转,有了新的乐子说不定就马上死心了。」
刘琦朝着门口看了一眼,满是谑笑,「你没见着门口那只大狗的耳朵竖得尖尖的?出去找乐子?只怕回头你就乐得第二日下不了床了。」
连五给了他一个爆栗,「臭小子,敢拿我玩笑了?」说完,神色定了一定,而后语气有些严肃,「临安那里来信了,严玉阙一早就派人去打听你的来历,估计再过不久就瞒不住了,你打算怎么办?」
喀嗒!
刘琦手里的茶杯落在了桌上,「能怎么办?总会到摊牌的时候,不过是早与晚的区别……」
说这话的时候,眼角微挑,眼神冷冽,和平时温和亲切的模样大不一样。
◇◆◇
严玉阙回到自己府中的时候,将一肚子的怒火都泄在了自己房里的桌椅花瓶摆设上,就听见房里一通乒乒乓乓的声响,严安和其他下人都只敢躲在门外,没人敢在这个时候上去捋老虎胡子。
他气的是自己堂堂绫锦院监官竟会被一个布庄掌柜羞辱至此,而这个人偏还是连玉楼的人!也不知道连玉楼这会儿是不是在京城,自己和连五交涉的时候,是不是正躲要某个角落偷偷发笑。
「该死的!」
严玉阙坐在桌边,周围地上一片狼藉,他一想到自己会被连玉楼这样算计,就恨不能立马带上人去拆了那家铺子,以泄心头之恨。
想到连玉楼有可能在京城,并且正躲在暗自偷窥自己被他们算计然后仪态尽失,严玉阙脑中不由得就又想到了连五连后那扇雕花门里传来的呻吟声。
他敢肯定这个声音一定是刘琦的!
想到自己听闻来的一些事情,据说连玉楼在临安名声很大,一来是因为锦麟布庄,二来是他在生意上的手段,第三就是他私下yín_luàn的作风.有人告诉自己,连玉楼喜好男风,最喜欢十三、四岁的少年,当地有个天香阁,连玉楼是那里的常客,但他嗜好凌虐,每每接完他的客,那些倌儿总要闭门几日休息,每隔一段时日,他就会从天香阁赎走小倌,而这些小倌到后来全没了下落。还有传闻说连玉楼在自家宅邸建了一个密室,里面尽是淫具,专门用来在那事上调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