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大叔,我要下车!”烈城连忙从皮夹里拿出一张一百块钱,要塞给司机,自己已经一只手伸出去开车门了。
司机一愣:“这是大马路啊!机场还没到呢!”
烈城见他不接,直接将钱放在座位上,自己推开车门就出去。
雨幕刷刷地往下挂着,露天电视上正在播放着新闻。
烈城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甩上车门,雨伞也不要了,拿了行李直接拔腿跑向对面的马路。
司机大叔在后面喊他,来来往往的车子险些撞到他,喇叭声一阵阵地刺激着烈城的神经,他额头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
跨过护栏,他站在了露天电视下面,仰着头,迎着雨水看上面的播报员说话。
“lz公司总裁烈正德因私吞巨额公款,贿赂棉城市市长陈星鸿,被告入狱,案件还在调查审理当中,其子烈海担任公司经理一职,也是该案的重要嫌疑人之一,现今畏罪潜逃,警方正在积极寻找。”
烈城抹了一把脸,雨水打得脸都麻木了,全身上下一件薄薄的衬衣,已经被打得全都湿了。
“这是诬告,诬告!”烈城发疯了似的指着露天电视大喊,旋即脑海中一遍遍播放着刚刚的报道。陷害,这一定是有人在陷害他们家!
是谁?是谁在害他们?!
报仇?还是为钱?!
过往的行人像看疯子似的看了他两眼,然后有投入到密集的雨幕当众,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狂风大作,暴雨如注,打在身上很疼、很冷。烈城淋成了落汤鸡,衣服黏在身上湿冷难受。
城市的喧嚣进不了烈城的耳,入不了烈城的眼,更被他挡在了思绪之外。
他满脑子只有家里出事的事情,他迫不及待地想赶回家,却已经错过了飞机。打车,打车去坐动车!忽的他眼睛一亮,脚步加快了几分,要去拦车子。
“哎哟!”突然一个那人撞了他一下,烈城没来得及看清楚他的样子,那人就低头哈腰地说:“对不起对不起,雨太大没看清人。”说完那人就快步走了,然后上了一辆车,绝尘而去。
烈城回过神来走了两步,立马觉得不对头,心中咯噔一声摸了一下自己口袋,果然裤子里面已经空了,他的皮夹在刚刚的一撞之下被那个男人给摸走了!
怎么办?再度身无分文,怎么办?!他该怎么办?不……他要回去,他要回去!
天空没有一丝光亮,黑云低低垂着,密实地压着大地,空气憋闷,憋得他喘不过起来。雨越下越大,如同瀑布一般,自天上哗哗倾倒,
傍晚七点来钟,北京已经是华灯初上,在黑暗的天幕下,北京就如同一颗混沌深海里的明珠。
湿漉漉的马路上,路灯的光晕汇成了一片,一辆挂着军牌的黑色宾利打着大灯和雾灯在雨中前行。
车内,开车坐着的是咱们刑警大队的齐队齐涛,坐在副驾上的是一个穿着军装的年轻男子,浓眉大眼,有几分稚气的模样。后头还坐了两个人,穿着时髦的衣服,打扮鲜亮。
“小栾子,你这车不错啊!开出来很拉风呢!”齐涛一边开着一边说道。
顾栾是军部顾和川的第二个养子,顾尚韬的干堂弟,也是顾家大院儿里光屁股长大的娃儿,如今才二十一岁在军部里担任少将的职位。
顾栾坐在副驾上,将音乐调大了一点,然后伸了一下拦腰,活动活动筋骨:“拉风?要说拉风哪里有你们家的警车拉风啊!已开出去所有车子那都得让道~”
“嘿嘿,那是!”齐涛脸皮厚,很不要脸地点点头,一脸“我就是比你牛逼”的贱贱模样。
“我说怎么还没到啊!一阵子没出部队,怎么觉得北京变大了?诶,尚韬哥他怎么突然去住别墅那边了?那儿多偏僻啊!”
“再偏僻也架不住顾大少喜欢!”齐涛贱贱地一笑,意有所指。
“齐哥,我怎么觉得你这话里有话啊!”秦栋坐在车子后头,忽然来了精神头。
“可不是么!”郑杰胜附和道。
秦栋他爹是中央xx常委之一,家住y山军区大院,而郑杰胜是t区那边儿的。两人平素就混,但好歹也有个见过世面的老爹,因而也跟着涨了见识。他们半道儿上碰上去接了顾栾回来的齐涛,一打听是要去见顾尚韬热闹热闹,自然就厚颜前来了,巴结顾大少的机会可是不多的啊。
秦郑二人在北京也算是混世魔王,但顾大少的名号一下去,这两人也就剩下装孙子巴结的份儿。
齐涛看了两人一眼,似笑非笑,打死不开口的模样。这是顾尚韬的事儿,而且这事儿还很不好说,很……晦涩。
四个人有一句没一句地扯淡,商量着晚上从别墅回来后安排个啥个节目。
“咱们去爱火玩儿吧,那儿最近上了个新节目,特带劲儿!”齐涛如此建议,因为身份,他很少出席这样的地方,今儿顾栾回来了,可真是天上掉下来的借口啊!心中一个激荡,不觉地用力换挡,车子突然变速行驶。
顾栾眼睛盯着前头,部队出来的人到底谨慎,立马就察觉了情况不对,就在前方路口,蹿了出来,他下了一跳,暴喝一声:“快停车!
齐涛也是一惊,连忙刹车,可哪里扼得住惯性?只能眼看着车子往雨中的人影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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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二十七章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