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书记,说白了你还是在害怕,你怕什么呀,怕你说错了话吗,只要你讲的是事实,谁也不能把你怎么样,至于责任,也轮不到你來承担!”
许安全的右拳轻轻敲打在左掌心中,一副很纠结的样子。
“杨县,说是这么说,可是……,杨县,您不会是知道了什么吧!”
许安全猛的想着,杨定今天专程來一趟,而且还讲到了事情的责任,杨定是否知道了真相。
杨定已经可以基本确定了,于是说道,“山上的厂房我已经看到了,从那里排放出來的废气和废水已经严重污染了石子镇的多处地方,你作为党委书记,现在不说实话,现在不进行制止,最后谁也帮不了你!”
许安全马上思考起來,杨定所讲沒错,自己要是讲出事实,也许会被县里给撤职,但自己要是再隐瞒下去,最后造成了更加严重的后果,自己的结局可不是撤职这么简单了,说不定还会惹來法律责任。
许安全全身都软了下來,低头说道,“杨县,您可得帮帮我呀,我把事情都讲出來,我现在真的有些走投无路了……”
两年前,石子镇政府和一家企业签了一个租地协议,说是要在山上搞一个屠宰场,年初的时候企业投产了,可修建的并不是屠宰场,而是一家化工工厂。
投产之后工厂里便开始排放着废气和废水,而且有害成份很高。
杨定打断了许安全,“先停一下,我现在有两个问題要问你,第一个,从开工到投产,为什么镇里沒有人去查,为什么让他们这家工厂建起來,第二个,建好之后,你们明明知道他们对环境有严重的破坏,为什么要坐视不管!”
事情大致就这样了,杨定也不想再继续听下去,自己的两个问題便是核心,搞清楚了,便可以对症下药。
事已至此,许安全已经沒有再拖下去的理由了,他只能全盘托出,希望杨定能有一个解决办法,而且心里的苦已经憋了很久,他早想发泄出來了。
许安全说道,“杨县,开工那会儿我们便发现了端倪,于是会同县里的几个部门一起去了施工现场,不过最后都不了了之了,县局都不再过问,我们乡镇也沒再管,修的不是屠宰场,建别的也行,反正我们乡镇只管收租金,那山上本來就沒有人利用,多一份收入也是好事情!”
“年初投产以后,镇里很快意识到了情况不对劲儿,便向县环保局反映,环保局派了专人來,不过最后告诉我们,气是黑的,水是黑的,但是无害无毒,那只是一种色素的排放,让我们不要小題大做!”
听到这里,杨定已经察觉到了内有文章,两度來人调查,两度都是草草结束。
杨定说道,“那后來呢,后來你们就相信了!”
许安全叹了叹气,“杨县,我们又不懂这些,我们也不是专家,自然只能相信,不过随着怪事情的不断发生,我们便开始怀疑了,鱼死了不少,鸟也从天上掉下來,要不是最近各地的地震频发,我看有些村民早已经猜到真正的原因了,为了这事情,我专程去了县里,不少于三次向明县单独汇报!”
许安全讲了这么多,杨定也沒把怒气撒在他身上了,毕竟作为乡镇一把手,他的做法基本正确。
杨定说道,“你向明县汇报以后,明县是怎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