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那制药公司真的有这么大的机密?”高杰笑眯眯的问,他今年三十八岁,国字脸,两道剑眉浓密似墨,双目炯炯有神,锐利的眼神有如实质,一般的犯罪分子根本就不敢跟他对视,他一直干的是刑警,自从进入局开始,就跟着冯献平,到现在已经有十八个年头了。
冯献平望着高杰笑而不语,高杰恍然大悟,“师父,对不住啊,向保密局长打探消息,这不是自寻烦恼么?”高杰笑嘻嘻的说,哪怕是面对亲人和家属,冯献平一向也是坚持原则,哪怕高杰是跟了他十几年的徒弟,但是原则立场不能动摇。
“你啊,都是刑警队长了,做事、说话还这么毛糙。”冯献平摇摇头,叹了口气说。其实他又何尝不知道,高杰是因为下意识里根本就没有把保密工作放在心上,这才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其实想当初,自己没来保密局之前,保密观念也是很淡薄,全县也许除了保密局的这几个人之外,就没有什么人有高度的保密观念,也许新来的县委朱代东除外。
“有其师必有其徒么?师父,这可不能怪我,是当初是你没教好。”高杰笑道,师父之所以会从局调到保密局,跟他的古板、坚持原则也是很大的关系,但要不是这样,自己也不会一直这么跟着他,其他书友正常看:。
“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冯献平瞪了他一眼,佯怒道。
“师父,听说新来的县委很年轻,他真能这么重视保密工作?”高杰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又问。
“新人事新气象么,你可别以为朱年轻就轻视他,这个心态万万不能有。”冯献平叮嘱道。
“师父,我再牛也不敢轻视县委啊。”高杰缩了缩脖子,做了个怪脸,在冯献平面前,他一直保持着刚跟着冯献平时的样子,还像当初的那个毛头孩子。
“高杰,我不是跟你开玩笑,中午在芙蓉宾馆宴请的时候,孙建功终究还是去了,是朱代东亲自请来的,看他们两的关系,很不一般啊。”冯献平提醒道。
“这么说他们两个走到一起么?唉,我原本还想把当初那件案子翻出来,看来还是不行。”高杰叹了口气,愁眉苦脸的说。
“你小子在我面前还耍心眼儿,你要去就自己去,别在我面前提,朱代东的家你又不是打听不出来。”冯献平哼道,高杰一张嘴,他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师父火眼金睛,什么事也瞒不过你。”高杰笑嘻嘻的说。
“其实这件事你应该慎重,朱代东刚来咱们县,很多事情还搞不清,这里的水有多深还没有探到,到时让他作两难之选,可能就会影响到全县的稳定。不管朱代东跟孙建功有什么关系,朱代东一心要发展县里的经济,这一点毋庸置疑。”冯献平严肃的说。
“师父,可是我不服啊,他们凭什么把你这么一个刑侦专家调来保密局?”高杰愤愤不平的说。
“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我都不计较了,你还这么计较干什么?何况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冯献平缓缓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