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说一提起联红村,马上就得出的印象,我想只有一个,那就是穷。我们联红村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没有一栋像样的房屋,村里的人家里,没有一件像样的家电,就连身上穿的衣服,大多也是补丁叠补丁。”马细初一脸苦笑着说,这是他这个当支书最羞愧的地方,每年到镇上开会,联红村都是被点名批评的对象。他实在受不了,几次向镇上请辞,但一直没有被批准。
“看来联红村还真的没什么优势。”朱代东笑了笑,说道。他今天才来这里,而且村里所有人也都知道来了个大领导,想必今天晚上他会是茶余饭后的焦点,这才是他所希望的。
朱代东之所以选择牛永根家,除了因为牛永根是联红村的贫困户之外,最重要的一点是,牛永根家位于联红村的中心位置,在他家里,朱代东可以听到全村的动静。牛细初虽然是联红村的支书,但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有些事情他未必能看透。而且朱代东永远相信一点,人民群众的力量是无穷的。
晚上朱代东借着牛永根家,宴请了村里的老党员、五保户和一些贫困户。牛永根到隔壁借来旧桌椅板凳,足足摆了三桌。菜上桌之后,朱代东、席文轩、付勤元每人负责一桌,亲自给联红村的村民倒酒,敬烟。朱代东负责主桌,除了牛永根、牛细初之外,还有村里的几个老党员。
“朱书记,让你倒酒,实在不敢当。”牛永根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双手举着杯子,激动的说。
“今天这里没有什么朱书记,我就是一名普通的员,虽然你现在还不是党员,但你年纪比我大,给你倒酒是应该的。”朱代东微笑着说。
“朱书记,我牛细初这辈子没佩服过人,但是从今天开始,我服了你。”牛细初说道,如果说今天晚上朱代东的表现,还有做戏的成分在里面,那他今天去镇上开会的时候,朱代东一口叫出他的名字,则让他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作为一名市委书记,能记住乡镇一把手的名字,都已经很难了,至于村支书的名字,如果特别出名的,或许能知道一些,但像联红村这样一穷二白的地方,怎么可能让市委书记记住呢。而且今天去镇上开会的支书有二十几个,朱代东不但能叫得出他的名字,还能叫出所有人的名字。就算朱代东是提
前准备好的,但这片心是值得敬佩的。
“细初同志,你现在就说这样的话,让我很有压力啊。”朱代东笑着说,牛细初这是让他给联红村想点子呢。
“朱书记,你能来联红村,是我们全村人的荣幸,更是我们全村人的机会,如果朱书记能给我们找一条致富路,我们全村人都会感激不尽。”牛细初说道,市委书记到联红村,以后镇上和县里,肯定会在政策和资金上,对村里有所支持。
不要说这些支持不会太大,就算支持再大,牛细初觉得如果能抱住朱代东的大腿,那比什么支持都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