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稍大一点,养父就向他确认了这个事实。
许是没有血脉亲缘带来的安全感,莫一晨拼命对养父好、对之后再捡到的弟弟妹妹好。仿佛这样,他就能为自己的存在找到一些理由。
以上涉及自己身世的内容,莫一晨没有对严初桥坦白。他只说,“傅先生同情我年纪轻轻就出来干这一行,所以他对我很好。”
傅先生听完他的身世,确实同情他,拼命对他好——仿佛对他好,也相当于对那两年他所不知道的母亲好。
“傅先生教我很多,铁了心要把我当绅士一样培养,时不时考我古诗词,又逼我看各国名著学各种礼仪;他说即使是我这一行,也要做出型格与气度来。我被他震惊,只好乖乖顺从。”
静姐说他遇到了大善人。谁说不是呢?
养父教导他要感激在自己生命里出现的每一个人,是好人,就感激多一些,不是好人,就感激少一些。
心要向上,才能破土开出花来。
他感激傅明俊,相处时每每以“先生”称呼他。傅先生又嫌他把他叫老了,不让他这么叫。“你可以叫我明俊,也可以叫傅先生,但‘先生’是称呼老夫子的,我还年轻呢。”莫一晨被他佯装气愤的表情逗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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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一晨描述时,脸上有淡淡笑容,似乐在回忆里。
严初桥心中浮起莫名焦躁。或许是因为对方的那些快乐为他所不知,或许是自己无法令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