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痛痛痛!”
温祺在屋内听得濮鉴撕心裂肺地一声叫喊从窗隙中传来,把桌上的一杯茶震得起了波浪,直往杯子外跑,执在他手中的羊毫笔被突兀的哀嚎声震得一斜,浓淡相间的墨竹间骤然多出一道触目的黑,温祺咬着牙忍耐下来。
院中院墙根儿底下,星君正捂着脸鬼哭狼嚎,脸上是白尾挠得鲜红整齐的血口子。在他的面前,狸花猫拖着圆滚滚的身体不失优雅地落在原本卧着的地方,从容地舔舔爪子,接着迅速地转身躲闪进院里的牡丹花丛之中。濮鉴不解气,高撅着屁股趴在花丛边上,伸出一只手探进去胡乱摸索着,忽然摸到一个毛绒绒的东西,以为是逮着了白尾,顺势就一把抓住使劲儿往出拽。这一拽,毛绒绒的东西挣扎地越发激烈,振得花丛呼啦呼啦直响个不停。
“死肥猫,想往哪里逃!”濮鉴用力一扯,毛绒绒的东西扑腾着,“敢挠本君的脸!”
他还没看清到底是不是白尾,那黄绒绒的一团玩意儿忽然喷出一股臭气,铺天盖地冲入鼻子里。濮鉴的鼻子灵敏,那奇臭无比的味道熏得他当场晕厥在地上,两眼直冒金星。化成人形的白尾单着脚,轻盈地立在院墙上,笑得前俯后仰:
“哈哈哈哈……臭笨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