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拿着温度计转身,人家早默默回房里去了,门外空荡荡的。
李朝东站在门口,转来又转去。
也是,鬼知道他去拿温度计了?只听得一声“你活该”,谁还要继续站在门口吹风?
李朝东才一抬手要去敲他的门,忽然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握住了他的手,迫使他扭头一溜烟跑回屋里,手里还捏着那个体温计。
他听得脑袋里两个小人说话,一个小黑人说:“嘿嘿!瞧吧瞧吧!又要送上门去,送去了体温计,然后必定端茶送水,亲尝汤药,你究竟有没有骨头啊你?!你究竟是不是个男人大丈夫啊你?!你是他的保姆?仆人?还是一条狗?谁阻止他吃饭啦?谁阻止他服药啦?没人么!饿了病了还不都是自找的!他是活该受这份罪!就该让他尝尝苦头!!!”
又听那小白人说:“发烧可不是开玩笑的,又不是故意装病来的,像这样没什么抵抗能力的人一旦得病,便一发不可收拾,万一烧过头变成傻子那可怎么办?把个病人丢着不管又哪里像个大丈夫所为呢?在外靠朋友,你不救他,谁来救他呢?”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