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难过,我就有多爱你。”因为你和我在一起后,没有难过,没有寂寞,爱情填平了这些。
时间一点点流逝,跑到七月尾巴,然后八月初。冰箱里冷藏着西瓜,还有几瓶啤酒,酷夏里不能缺少的东西。
沈流景拿了一瓶啤酒,被童谣瞧见指不定怎么唠叨,哪有一大清早就喝冰的,可是他就是管不住那瘾。手没稳啤酒摔在地上,酒水溅在脚上,还惊醒了童谣,他在喊沈先生。
那是一个没有风的早晨,童谣平静的说着,他眼睛看不见了,他听见了手机闹铃响,却是看不见,那是早晨七点的闹钟,而他视线之内一片漆黑。
不管是他的话还是他的平静,都让沈流景害怕。他坐到童谣面前,童谣手张开着放在眼睛前,是在测试眼睛是不是真的不能看见。
是真的不能看见了,童谣没在骗他,他的手擦过童谣眼睛许多次,也没有见他眨动。突然发生的事让他惊慌失措,没有大病大疾,没有突然征兆,就这样突然失明。
或许童谣是真的意识到自己看不见了,平静的他变得激动,死活要下床,嘴里说着“怎么可能。”看不见东西的他动作呆板,畏畏缩缩,摔在地板上。
沈流景去扶他,手被童谣打开,童谣说:“别动我。”
好陌生的童谣,仿佛是另一个人格。他手撑在地上,坐起来,沈流景一手把他揽进怀里。“我好害怕。”沈流景说。
沈流景的话像在心上一击,童谣一怔,安静了下来。奇怪,他还没有说害怕,为何他的沈先生要说害怕呢,害怕什么?同他一样害怕,他看不见的事实吗?彼此都这样害怕,会撑过去吗?
“我们去医院,去医院。”抱起童谣,嘴里一直念叨这句话。
沈流景打电话通知童珂时,童珂是去赴李引白的约,是见李引白父母。右眼一直跳地厉害,自顾的误以为会是李引白父母不喜欢她,让她有些退却。
接到沈流景电话后,慌慌张张买了机票飞往这个城市,突然离开的消息连李引白也没有告诉,哪里还记得上这些,她哥哥出事了,只是没想到多年前的事又会被翻出来。
到达医院时,通往手术室过道的椅子上坐着沈单,她认识,旁边还有一位妇人,瞧着她模样,她是谁的答案猜了七八分,应该是沈单母亲,而沈流景靠着墙壁站着,视线一直在亮着灯的手术室。
“医生怎么说?手术会成功吗?”直接开门见山。
她突然的话惹得三个人视线一直在她身上打转,比起他们的沉默,童珂镇静的像个没事人。
沈流景瞧着她,眨下眼后,视线又转回一直盯着的地方。“说是因为头部受过重击,可是哪里有发生过头部受到重击的事。”
“那是以前的事。”童珂看着突然回头看她的沈流景,继续说:“哥哥高二那年,有学生在楼梯口打闹,他正好上楼梯,那人不小心将他推了下去。医生说头部受伤严重,建议再做一次手术,因为说不定会影响视力,还有可能失明。我二伯母问,可能性是多少?医生说不大,20。然后因为机率不大,二伯母说没有必要再做手术,哪怕医生说,这20会导致永久性失明。”母亲说她哭的最厉害的一次是童谣出事,那个时候她都被吓到了。因为她看见好多血好多血,她的手上衣服上也是。
她的话让沉默的三人错愕,沈单最先开口“因为机率不大所以就决定不要再做手术,父母哪里能这么做?!”
“流景哥。”童珂唤“我哥给你讲过吗?他小时候的事,过的一点也不好,经常被打骂,连父母的疼爱也没有享过。他过的……很可怜。”她语气惆怅。
当时并没有在心里埋怨童谣没有同他讲过以前的事,而是意识到了童谣有许多秘密,不是因为不信任才不告诉。
那是因为什么才不说呢?只有问童谣才能知道。
手术室的门打开,医生边走边取下口罩,“手术很成功,但是会不会看见我们也不确定。”
“没有把握吗?”童珂问。
“之前检查时我们得知病人脑部受过重伤,按理说做过手术是不会发生这种情况的。”
“因为后来医生建议再做一次手术,我们没有答应。”童珂说。
医生听了此话,语重心长的说:“虽然现在医患纠纷不少,但是医生给的建议始终是正确的,不要抱有不可信态度。而且病人似乎也出现过短暂性失明。”
“短暂性失明……”沈流景喃喃自语。
手术后两个小时,童谣醒过来,眼睛绑着绷带,手在空中抓了一下,沈流景急忙握住他手,不知为何,那刻,沈流景觉得无比安心。
“我的眼睛……”醒来后问的第一句话,然后又说了句“我会不会拖累你?”说给沈流景听的。
沈流景母亲有些吃惊,眼睛看不见的人竟然担心的是会不会拖累他儿子。
“不会,医生会看见的,相信我。”
“是吗?”童谣明显不相信的语气。
“诶,哥你就相信医生吧,现在医术这么高明,怕什么。”童珂有些害怕,害怕他哥哥心知肚明,眼睛或许一直看不见。
“好,我不怕。”
童珂与沈流景轮流照顾童谣,沈单偶尔也会来,带的自己母亲给童谣熬的大补汤。医生说要一周后才能拆绷带,越挨近这个日子,童谣情绪越不好。有时吃饭沈流景喂到嘴边的米饭也会用手打掉,莫名的发些脾气。
童珂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