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兵?”帐下将王参吃惊地转头望向郭典与李劭二人,旋即面色就有些发红。毕竟连这种事都看不出,无疑是意味着他不具备身为将领的才能。
“真是好肥的胆子呐!”郭典怒极反笑般呵呵笑说着,但是不可否认,他愈发地重视张煌了。
明明只是尚未弱冠的少年郎年龄,在领兵打赢了一方郡守后,非但没有骄傲自满。反而未雨绸缪地训练起新军来,这种懂得居安思危的家伙若是成长起来,在郭典看来若非是一方名臣,便是乱世中的祸害。
[需尽早铲除为妙!]
郭典的眼中涌起一番杀意,目视着战场冷笑道,“借郭某之手练兵,可莫要作茧自缚才好啊!”说罢,他抬手一指战场,沉声喝道,“王参。你领一曲兵力,从右侧迂回袭向贼军中腹,配合中路军分割包夹敌军!”
“诺!”因为方才失了颜面迫切希望挽回的王参欣然领命,拍马朝自己率下的军势而去,仅片刻工夫,便领着那一曲五百名满编制的军势从战场右侧迂回袭向黄巾军。
目睹着这一幕,郭典的面色稍稍缓和了一些,一抬头,他又瞧见对过黄巾军本阵那杆帅旗上那绝对称得上是大逆不道的旗帜。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哼!……黄口孺子斗胆敢逆天而行?”郭典握了握手中那铁枪,他心中打定主意,只要张煌胆敢故技重施。派在上一回厮杀中大放光彩的小将郭泰冲杀他的军势,他便立马单骑出阵,将那郭泰斩杀。
在郭典看来,张煌武艺不俗。既拥有武魂又懂得玄门妖法,固然是极其难缠的对手,哪怕是他一时半刻也无法将其擒杀。但相信那小将郭泰却没有这般本事,若是他郭典能在郭泰率军出击时以迅雷不及掩耳将其斩杀,相信张煌独臂难支,也翻腾不出什么花样来。到时候他郭典拖住那张煌,喝令全军突击冲杀黄巾军,黄巾军被那些新兵所连累,必定大败而溃。等到黄巾军军势一溃,区区一个张煌又何足挂齿?哪怕为了稳妥些,派五十名弓手也足以将这小崽子给射杀了。
“郭典老狗可真卖力啊……”
在郭典心中已打定主意之际,在黄巾军本阵那杆书写着惊世骇俗口号的帅旗下,郭泰正勒马立于张煌身旁,与张煌笑呵呵地说着这事。显而易见,帐下将王参的出击,早已被他们瞧在眼里。
“被看穿了么?唔,看来是被看穿了呢……”张煌摸着下巴,略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郭典猜到没错,此番率先派出与官军作战的兵士,实则是张煌在上回战后新练不久的新兵,毕竟比起其余几支黄巾军子势力,作为帅师的冀州黄巾在张牛角与张宝分别带领部将兵马离开后简直就是弱得不行,一想到过不了多久朝廷就会派出中郎将卢植率领北军五校赶来冀州,张煌便心中难安,哪里还敢有半分松懈。
他迫切希望在卢植率领北军到来之前,练就一支可堪一用的军队,免得到时候一下子就被卢植的大军给吃掉了。至于陪练的对象,还有比郭典那位钜鹿太守更适合的么?
倒不是张煌瞧不起郭典,认为对方只配做他新军的陪练。事实上,张煌很是钦佩郭典在领兵方面的才能,但是话说回来,光身为主将的郭典一个人厉害顶个屁用?他麾下那些本来只是钜鹿郡内各县城都尉水准的帐下将,当真有能力去完成郭典的任派?有人说一将无能连累三军,可是在郭典这边却应该反过来说:部将无能累死主将呐!
“老狗派了一只狗崽子出来想袭我新军的中腹……嘿!末将去会他一会。”在注意到郭典麾下帐下将王参军势的行动路线后,郭泰立即便猜到了对方的目的,抱拳向张煌请缨。
“小心!”张煌瞧了一眼郭典的方向,若有所思地提醒道,“郭老虎已经吃了一次亏,相信此番必定有所准备。……他拿不下我,十有八九会冲着你去。”
郭泰闻言嘴角扬起几分笑意,笑着说道,“那却是最好,到时末将引着那老狗绕战场跑一圈便是。……为此末将特地选了一匹快马咧!”
说罢,郭泰抱拳重重一顿,策马而出,吆喝着麾下的军队加入了战场,目标显然便是对方那位帐下将王参,唔。的首级。
果不其然,待郭泰刚刚率军截住郭典军帐下将王参的兵势,还不等奋勇地那名仅有县尉水准的王参斩于马下,那边郭典便火速拍马出击,义无反顾地朝着郭泰杀了过去。
虽然郭泰心中早有预料,可是瞧着郭泰那一路杀来的凶悍姿态,却也是被吓地浑身寒毛直立,怪叫一声拨马就逃。
郭典哪里肯放过郭泰,毕竟他已将郭泰视为此战得胜的突破口,因此。他也顾不得协助帐下将王参攻击郭泰的军势,匹马追赶着郭泰而去,紧追不舍。
一方是黄巾军的先锋将,一方是官军的主将,两人骑跨战马一前一后,在战场上横冲直撞,相信这一幕必定会让不少官军士卒大为惊愕。
“你这小贼竟无半分为将的武德、德操么?!”
追了半响追赶郭泰不上,郭典气地胸腔愤懑,忍不住破口大骂道。
在前边飞奔逃命的郭泰听到这话感觉很是好笑。回过头来笑道,“小爷自忖并非你老狗对手,难道还不许小爷逃命么?非要为那什么武德、德操而坏了性命?嘿!老狗你莫要得意,若是小爷到了你这岁数。杀你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