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张煌闻言一愣,正要点头同意蔡琰的猜测,他忽然想起了大汉朝国师第五宫元曾经对他所说的话。
[你晓得的。贫道都了如指掌;可贫道晓得的,你却不一定清楚……比如,你可知晓你为何叫做‘煌’?……当月之内。你便会明白煌的含义,但若是要真正理解透彻,恐怕还要数月……]
回想起当初第五宫元曾经所说的话,张煌一方面为此人前半句话的先知先觉而感到震惊,而另一方面,则对于此人的后半句话感觉不以为然。
[还要数月?我不是就已经弄明白了么?……不过话说回来还真没想到我的武魂竟然是三足金乌,哈哈!]
在心里盘思了一番后,张煌不禁稍微有些飘飘然,毕竟三足金乌的名头那可是极其响亮的,比起燚乌这个生僻的称呼不知响亮多少。
不过转念又一想,张煌却又感觉到几分困惑。
[若是真像蔡琰她所说,燚乌乃是我的本命,那么,唐周大哥……唔,那唐周此前又为何能驱使燚乌呢?或者说,燚乌为何是在他手中呢?]
人就是这样,在解决了一个困惑后,立马就会产生另外一个困惑,张煌亦是如此。
苦思冥想亦得不到解释的他,竟是足足想了一宿。亏得他还是跟蔡琰一同睡在马车车厢里,而且还是盖的同一条毛毯。
对于身旁这名年纪相仿的男子在这方面的木讷,蔡琰简直难以理解。要知道在她脸红心跳地叫张煌到马车内休息的时候,她还真有些担心张煌会得寸进尺,趁此机会占了她的身子。
虽然所她蔡琰被张煌那甘愿以自己性命换她性命的情所感动,以下定决心不惜舍弃蔡琰这个名字也要跟随她,但长久以来的礼数之教使得她对尚未成婚拜天地前就将贞洁献人而感觉有些别扭,哪怕这个人是她所选择的,未来陪伴终身的伴侣。
为了这事,当两人盖着同一条毯子躺下时,蔡琰还面红心跳地半宿没睡着,怀着既担心又隐隐有些期待的复杂心情,一直在挣扎若是张煌果真得寸进尺来侵占她的身子,她究竟是允或不允。
然而事实证明,她的担忧纯粹瞎费力,张煌辗转反侧苦思了一宿他的武魂燚乌跟唐周的关联可能,也没想起是不是要趁着他与蔡琰关系大为亲近的最佳机会,一亲芳泽。
这件事使得担忧与期待参半的蔡琰次日清晨起来发现自己依然是完璧之身后,在暗暗松了口气之余,亦不忘狠狠瞪张煌一眼,弄得张煌一脸的莫名其妙。
不过嘛,女人就是这样,在‘qín_shòu’与‘qín_shòu不如’之间,其实无论男方选择了哪种,女人都会有许多不满。不过就一般而言,‘qín_shòu不如’确实要比‘qín_shòu’更让女人感到气愤。
就好像蔡琰一样,尽管暗自庆幸并未在婚前于张煌,不过随之而来的,相信她也在暗暗怀疑自己的魅力,否则,明明是在身旁睡了一宿的男子,怎么就丝毫没有行动呢?
“你怎么了?”张煌莫名其妙地瞧着大清早起来就给他看脸色的蔡琰。
“哼!”蔡琰冷哼着别过头去,弄个张煌一头雾水。不知为何,他感觉本来性子恬静的蔡琰蔡大小姐,今日似乎有着像二小姐蔡琬靠拢的趋向。
连问几遍都不见蔡琰解释,张煌识趣地不再追问,驾驭着马车继续朝前。
虽说两人相处难免会有些磕磕碰碰,但是不可否认,二人的感情正在逐渐升温,哪怕是自律如蔡琰,对待张煌亦逐渐变得亲昵亲近,时常让张煌感觉一阵莫名的悸动。
相信若是就这样让他们相处到抵达钜鹿,不难猜测张煌与蔡琰的关系将会稳固到何等地步,但可惜的是,天公不作美,在第三日的途中,张煌与蔡琰遇到了一个让他俩皆面色大变的人,一名年轻的儒士。
“卫……仲道?!”
眼瞅着那伫立在官道之上挡住自己马车去路的年轻儒士,蔡琰固然是花容失色不必多问,张煌亦是吓地驾车的手一阵哆嗦。
要知道,卫仲道借助旁门左道所得到的强大力量,可是一度将张煌压制地只能仓惶逃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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