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间我的工作仍旧很累,相比起最开始的斗志昂扬,我连安慰鼓励自己的精力也没了,整个人开始消沉下去。
我也没有父母,双亲去世后和两方的亲戚联系都不多。
举目无亲,大约就是这种状态了。
有一天我回到家,小明说他白天去看了看自己的父亲。
他起初很害怕,甚至都不敢走进屋去。可是那个男人在看到小明之后连头都不敢抬起来,跪在地上,跪在他的酒瓶子中间,哭着求小明的原谅。
我爸爸的头发都白了,整个人看上像有五十多岁。小明说,分辨不出来其中的情绪。
我觉得他快死了。小明说。他抬起头来,我看见他眼中的隐忍。
“如果他死了,”我停顿了一下,考虑了下措辞,“你打算怎么办?”
小明茫然地看着我。不知道。
我们很难对至亲之人做到绝对的抗拒。
可我们也无法承受他们亲手带来的伤害。
小明到了十八岁的时候,我请了一整天的假回来陪他。
“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我问道。
小明摇摇头,很满足地笑笑,嘴角还沾着一点白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