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贽心中怒火熊熊,凤非非的作为让他恨得咬牙切齿,虽然对太子,他也是十分痛恨和鄙视,可是无论如何,那是他的兄长,本来想下令将三人乱箭射死的他终于改了主意,这三个人就是进了晓霜殿也起不到什么作用,怎么也不能让自己的兄长在这种情况下死去,皇子自该有皇子的死法。所以他没有作声,任凭那三个人冲进了晓霜殿宫门。
萧兰三人虽然进了晓霜殿,可是随着她们身后,秦勇也已经指挥着麾下将士冲进了晓霜殿,这时,在纪霞、谢晓彤、李寒幽三人和二十多个凤仪门女剑手的攻击之一,虽然有小顺子等高手死命拦阻,可还是被迫退入了正殿之中。
李援在秦彝、冷川等人保护下坐在龙椅上,长孙贵妃、颜贵妃和长乐公主都避在宝座之后,被侍卫护着,当凤仪门众人冲进正殿之后,小顺子等人都不再恋战,迅速退到宝座之前,摆开了坚守的阵势。而在李寒幽等人身后,那原本已经被双方争斗破坏的稀烂的几扇殿门也被冲进晓霜殿的将士彻底撞碎。李寒幽等人围住了李援等人,而她们外面则是投鼠忌器的雍军将士,若是引起混战,虽然凤仪门众人必定被擒杀,可是若是李援、两位贵妃和公主不小心受到一点儿损伤,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吃罪不起。一时之间,大殿之内一片寂静,每一个人都不敢大声喘气,殿内气氛十分沉闷。
这时雍王排众而入,他冰冷的目光在凤仪门和李安身上掠过,对着李援施礼道:“父皇,儿臣救驾来迟,往父皇恕罪。”
李援欣慰地道:“贽儿你安然无恙,秦将军,你尊奉朕的密旨前来勤王,朕心甚慰。好了,你们不用管朕,给朕将这些叛逆全部杀了。”
李贽苦笑,李援这样说,他可不能这么干,连忙道:“父皇不用担心,现在这些叛逆已经陷入罗网,请父皇保重身体,等到儿臣将她们擒拿之后,交给父皇处置。”
李寒幽冷冷道:“雍王殿下也不要太得意,虽然我们落败,可是皇上和太子还在这里,若是殿下想趁机弑父杀兄,那自然是可以下令进攻,到时候正好铲除了障碍,顺理成章的继承皇位,若是不然,还是和我们好好谈谈吧,也好保住你的父兄。”
李贽也知道需得如此,可是他很厌烦李寒幽的作为,目光在凤仪门众人身上转了一圈,最后还是落到纪贵妃身上。他微微一笑道:“不知道贵妃娘娘有什么意见,若是太过苛刻,只怕就是父皇和本王答应,这些将士也不会答应,叛上逆伦大罪可是诛灭九族之罪,若是本王太过放纵,引起朝野清议,只怕会贻笑天下。”
纪贵妃眼神从迷蒙变得阴森,她冷冷道:“若是要诛九族,皇上和雍王你不也是罪责难逃,现在说什么清议都是废话,只要殿下放开一条生路,我们自然不会伤害皇上。”
雍王目光一闪道:“本王若是现在让开一条出路,你们真的肯就这样走么?”
纪贵妃一滞,若是这样出去,若是雍王反悔,自己这些人岂不是自陷死地,什么千金一诺,她可是丝毫不信雍王不会落井下石。这时候李寒幽突然冷冷道:“这有何难,若是殿下放开大路,再让长乐公主做人质,不就是两全其美了么?”说罢,充满杀机的目光看向长乐公主,她也是冰雪聪明,李援所说的密诏和夏侯沅峰的背叛自然是秦勇率军前来平叛的原因,可是这密诏是如何落到夏侯沅峰的手上的呢?想来想去,只有长乐公主派人出过晓霜殿,眼看荣华富贵成了泡影,李寒幽已经将长乐公主恨透了。更何况,虽然李寒幽也有公主的身份,可是和真正金枝玉叶的长乐公主比较起来,虽然她自负才貌双全,可是心中却总是有些忌惮和嫉妒,所以她才会提出以长乐公主为质。她虽然是私心自用,可是凤仪门众人听了却都觉得是个好主意,李援对长乐公主的宠爱人所共知,果然是最好的人质人选。
李援和李贽却都大怒,他们都因为南楚和亲之事对长乐心存愧疚,怎忍心让她做人质,所以异口同声地道:“不行。”这句话以说出口,殿中局势陡然紧张起来,可是李援和李贽父子四目相对,却都觉得父子两人的心从未像这一刻这样接近。可是李贽看着那些凤仪门弟子面上露出的不肯妥协的神色却是头疼起来,不由心道,我让人去找江哲,怎么还没有找到,若是随云在此,或者会有什么好法子解决现在的事情吧?
雍王在入宫之前就已经安排心腹去寻找江哲,江哲不畏生死,留在险地,运筹帷幄,逆转了大势,此刻李贽对江哲的感激已经到了极至,所以下令若是找到江哲立刻要来禀报,可是直到现在却没有消息,雍王早已在担心江哲的安危了。
从雍王攻入猎宫的一刻起,我就被四个大汉死死的盯着,这几个齐王身边最亲信的侍卫都很担心雍王会趁乱派人来伤害齐王,所以早就劝齐王暂避一下,可是却被齐王轻描淡写的拒绝了,他们无奈之下只有死死盯着我。
这四个侍卫可是知道江哲在雍王心目中的份量的,心想万不得已就用此人做人质,只要等到齐王殿下见到皇上之后,殿下没有参与叛乱,到时候皇上就是再怎么责罚殿下,也不会伤害殿下的性命的。
过了一阵子,外面的喧嚣声渐渐沉寂下来,又过了片刻,有人重重的敲门,一个在宣华苑伺候的太监战战兢兢地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