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卡,其背后的公关费要斥资几何吗?”
文章里专门列了个表,细心的贴出了历任获得最佳影片的奥斯卡电影,从不会对外透露的公关宣发费用。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得来的数据,靠不靠谱也不一定,但可以肯定的是,那数字很耸动、很吓人。
“今年的五倍入围电影也是更胜往昔。以最火的《因为我们是一家人》为例,据说它的投资只有几百万,全美的票房首日就赚回了本。但又有谁知道,这部电影花在公关上的预算是一千万呢?是的,你没有看错,真金白银的一千万。你们如今从网上、报纸上看到的有关《因为我们是一家人》的消息报道,就都很可能是公关预算在燃烧。”
威廉等人自认为自己洁身自好,并没有什么黑料可供人八卦,最多是空穴来风的捏造,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对方会选择这么一个切入点。
“为什么我们不能勇敢的对潜规则说不?”
杂志的文章最后是这样说的。
“被将了一军呢。”连反驳都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起。
温蒂垂下头,好像有些无法面对这个踌躇满志却出师未捷的结果:“其实有时候我也想这么问自己,为什么我们不能对这些垃圾的潜规则说不呢?”
第145章来地球的第一百四十五天:别把自己太当一回事儿。
“因为我们想得奥斯卡。”
“因为我们想日后有对潜规则说不的权利。”
“因为我们还不够强。”
威廉一连说了三句话,脸上的表情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表情,整个人都几乎没有任何情绪的起伏。
至于什么“不甘心啊”、“无奈于对现实的妥协啊”等东西,威廉不是没有过这些情绪,而是早在几年前,惠勒“逼”他参加烟枪夺得最佳影片的那届奥斯卡时,他就想过了,并且想通了。简单来说就是——不破不立。
很多事大多都是如此,在当下做的时候,是看不出效果和影响的,只有在很多年后的某天才会猛然惊觉,过去经历过的那些——无论好坏——正是成就了自己今日的财富。
所以在对温蒂说出这些话时,威廉可以显得是这么的淡定从容,好像不会被任何事情打倒。
温蒂本来有些浮躁的心,也在威廉的“毫无感情”下,被莫名影响的清醒了过来,好像这不在计划中的“黑水”根本不算什么。
好吧,哪怕它真的会给他们造成一些困扰,她只在这里怨天怨地怨社会,也并不能改变局面。有埋怨的时间,她能做多少有用的事情啊,哪怕只是缩短一下爬到能真正改变这种局面的高位的距离都是好的。
温蒂。小太阳。怀特一秒复活。
米格侧目了一眼内心戏一看就很丰富的温蒂,虽然他不知道她到底九曲十八弯的想了些什么,但他可以肯定威廉刚刚的话里绝对没那么多鸡汤。
威廉的话就是他的表面意思,他在很认真的回答温蒂的问题,为什么他们暂时还不能对潜规则说不。
是的,暂时。
威廉相信早晚有天他会彻底扭转这种局面的,在他加入学院之后。
好吧,我们必须承认,这个计划听起来中二了一点,但威廉是说真的,他是在很认真的这么想,并且也在很认真的把它当做目标来为之努力。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温蒂摩拳擦掌,准备好了要干一大票大的。
威廉只有一个词回答她:“等着。”
“……啊?”温蒂一愣,什么都不做?求别闹啊亲亲。不解释真的可以吗?潜规则这种东西,无论大家是不是都在做,又或者大多数人心里有没有数,只要拿到明面上来说,就肯定不会是什么好名声啊。哪怕总统竞选呢,都很怕别人说自己拿了哪个组织多少多少钱,拼了命的解释这是该组织捐给基金会的。你如今却能置之不理,连解释都不解释,这真的可以吗?
为什么不可以?威廉睁大一双滚圆的蓝眼睛看向温蒂,还是那么的淡定从容,胸有成竹。
那篇杂志文章上开的地图炮太大了,侧翼误伤了很多电影,不只《因为我们是一家人》一部电影被点名,历届已经获得了奥斯卡的电影就不说了,这届提名的其他四部电影也并没有逃过指责,只是没有他们的电影数据详细而已。
别人都不着急,他们着急什么?
“法不责众?”温蒂只能想到这个。
米格摇了摇头:“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普通人可不会因为觉得所有电影都在做,就能体谅你家电影也去这么做。”
就像是贿赂。很多人都会受贿行贿,美国官员也不例外,甚至只会更多,连法官和检察官都能贿赂。媒体报纸上多少丑闻?大家对此好像早已经屡见不鲜了。但总不能因为大家都在贿赂,所以贿赂这个行为本身就是对的吧?
况且,以好莱坞电影界这点人和全国的普通观众人数作对比,他们也成不了众,最后只能是因为这么一件事,导致他们这一批人的名声都坏了。
甚至说不定很多年的今天,他们也会被总结为一个什么什么门,全国性的特大丑闻案件的参与者。
“他们这是要干什么,疯了吗?好像他们的电影没搞过公关似的。”温蒂觉得对方简直不可理喻,这种冒着得罪整个奥斯卡学院评委会的风险也要曝光的自杀式“袭击”。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就是威廉决定“等着”的原因。
“对方很可能不在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