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李管家似是想起什么来,“老奴记得了,年前的时候,侯爷得了一支簪子,原想着是给二小姐的,却被白姨娘瞧见了,便向侯爷讨要了去,不曾想,此事被二小姐知晓了,便去了白姨娘的院子,将那簪子当着白姨娘的面儿给毁了,白姨娘为此气得动了胎气,而后小产了。”
慕梓烟微微点头,嘴角勾起一抹邪魅,垂眸看着那丫头,“你的主子是白姨娘吧?”
“奴婢……奴婢什么都不知道。”那丫头紧张的躲闪着慕梓烟的眸光。
慕梓烟低笑道,“适才我提及菊姨娘的时候,你唇微微动了一下,而李管家提及白姨娘的时候,你的神色便变了。”
“李管家,菊姨娘院子里头这几日可是开满了菊花?”慕梓烟淡淡地问道。
“侯府,如今只有菊姨娘那里有菊花。”李管家双眸微动,对慕梓烟也生出了几分地敬佩。
慕梓烟继续说道,“这匣子是有夹层的,倘若我猜的不错的话,里头自是落了菊花瓣,只要有心人,必定会打开一瞧,即使后头查出云冉表姐是并非自杀,而是谋杀,也可以借此查到真凶,那便是菊姨娘。”
“好缜密的心思。”章仚在一旁不由得感叹道,未料到崔侯府一个小小的姨娘都有如此的算计。
崔侯爷听着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当着小辈的面,讨论他的姨娘,更重要的是,女儿的死竟然跟姨娘有关,这实在是让他脸上无光。
慕梓烟垂眸看着那丫头,“你不承认,我自是有证据。”
慕梓烟抬眸看向章仚与慕凌轩,而后看向身后站着的人,“你便是桂花糕的老板?”
“小的正是。”那老板低声应道。
“你与双兰是什么关系?”慕梓烟见那老板长得清秀,年岁不大,突然想到了什么,双眸勾起一抹冷光,“看你的言谈举止,却不像是个做营生的,反倒像个书生。”
“之前念过几年书,可是百无一用是书生啊,为了生计,只好做了营生。”那老板说道。
慕梓烟再次地上前一步,“你不是普通的书生。”
“这位小姐,你缘何如此说?”那老板抬眸看着慕梓烟,颇为不解。
慕梓烟低笑道,“看你的这双手便知道了,你十指修长素净,显然为做过粗重的活,而且指腹上还有一层厚茧,想必是练过武吧,再有你的衣着打扮,虽然不是时兴的料子,这做工却是精细的,而且,你甚是爱惜自己的衣着,故而这衣服上头一尘不染,想必你是个骨子里头清高的人,即便是做了这营生,怕是心里头也是不屑的吧?”
“你……”那老板未料到慕梓烟会说出这番话来,双眸微眯,沉声道,“即便如此,那又如何?”
“如何?”慕梓烟转眸看向崔侯爷,“崔侯爷,你可认得他?”
崔侯爷抬眸这才仔细地打量起眼前的这个清秀的老板来,仔仔细细地看过之后,只是摇头,“不认识。”
慕梓烟低笑道,“我想有一个人认识。”
“谁?”崔侯爷不禁问道。
“白姨娘。”慕梓烟盯着那老板腰间佩戴的饰物,虽然最是普通不过,不过还是被她看出了一丝不同来。
她转眸看向芸香,“去瞧瞧他身上穿着的衣衫。”
“是。”芸香低声应道,而后便上前,抬眸上下打量了一番,而后立在了慕梓烟的身侧。
慕梓烟随即将那匣子内的袜子递给她,“可是一样的?”
“大小姐,是一样的阵脚。”芸香低声应道。
慕梓烟低笑道,“如今只要知晓这袜子是不是白姨娘所缝制的,那一切不就明白了。”
那清秀老板一听,冷视着慕梓烟,最终还是垂下眸子不语。
章仚看到慕梓烟小小的身影,挺直腰背立在对面,通身散发着沉静自信地光芒,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冷静与睿智,这样的慕梓烟无疑是令人着迷的。
章仚暗叹道,怪不得齐轩对她那般地痴迷,如今也不过这个年纪,倘若再过上两年,必定是绝艳无双的。
他敛眸不语,而后与慕凌轩站在一旁,便瞧见李管家匆匆地赶了过来,“侯爷,白姨娘死了。”
“死了?”崔侯爷双眸微凝,“如何死的?”
“服毒自杀。”李管家低声说道。
慕梓烟冷笑道,“是不是服毒自杀,那样问这位老板了。”
“这与我何干?”那清秀的老板看着慕梓烟说道。
“且不说白姨娘是何人杀害的,单说你,你刻意接近双兰又是为了什么?”慕梓烟看着那老板,低声说道,“你原本的计划是借着双兰接近云冉表姐,不过,偶然间从双兰的口中得知了云冉表姐已经心有所属,而你便改变了计划。”
“我听不懂这位小姐在说什么?”那老板看着慕梓烟,冷静地回道。
慕梓烟接着说道,“其实你差一点就成功了,不过,你收了一个人的钱,才临时改变了计划,双兰是你引得西郊杀死的,至于证据嘛……”
慕梓烟抬眸看着慕凌轩与章仚,还有吕娘子,“可还记得我当时所说的蚂蚁搬家?”
“记得。”三人随即点头。
“那是因为双兰身上带着的桂花糕洒落在了草地上,因着太过于细碎,凶手无法清除,这才让我瞧见了那一幕,蚂蚁喜甜,而落在草地上的桂花糕碎屑自然成了蚂蚁的最爱。”慕梓烟淡淡地说道。
“原来如此。”章仚惊喜地开口,显然未料到慕梓烟竟然能发现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