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警告地瞥她一眼,低声道:“不可胡说。”
挽香凛然,暗扫周围,“是!”
宋朝邦心不在焉地走在雪径上,看见严格,心中一动,快步走过去。
“老臣给严贵人请安。”
严格侧身避开他的礼,微微一笑,“宋太傅乃两朝元老,居功至伟,折煞严格了。”
宋朝邦道:“严贵人抬举老夫了,实则老夫有一事相求。”
严格心生警惕,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宋太傅太抬举严格才是。宋太傅有何难事,尽可求教皇上。此处离御书房已不远,严格愿陪宋太傅一起去见皇上。宋太傅,请。”
“严贵人。”宋朝邦暗气这人滑不溜手,“老臣刚从御书房出来,皇上没有答应老臣。”
“既然如此,严格也无能为力。”严格警惕心更重,“宋太傅这不是为难严格吗?皇上既然不同意,自有他的道理。如果严格去请求皇上,皇上若不答应也就罢了,若是应了,严格岂不是会落个干政的嫌疑?”宋朝邦曾在大殿上针对他,他便借机刺了宋朝邦一句。
宋朝邦一顿,恳切道:“当时老臣并非针对严贵人,只量为君为国。后来知晓只是一场误会,老臣是该向严贵人请罪。”
严格哪儿能真让他请罪,只能说“不敢。”
宋朝邦叹了一声,“老臣只是怜惜宋贵人久病不愈,想让他随行南下散心。还请严贵人念在老臣是一位父亲的份上,在皇上面前替老臣说几句好话。况且,此事也算是皇上的家事,算不得干政。”
话说到这份上,严格不好再推拒,只得道:“我会对皇上提一提此事,但并不敢打包票。”
宋朝邦忙道:“多谢严贵人。”
御书房的门被推开,一阵寒风猛灌进来。皇甫玉琛不用看就知道是严格来了,吩咐道:“热茶、炭盆、点心。”一边说他一边起身,快步走到严格跟前,用温热的大掌裹住他的手,拉着他往琉璃榻那边去,“这么冷的天你跑过来做什么?不带手炉、也不多穿些衣裳。”
琉璃榻上铺了柔软的兽皮毯,又暖和,又舒适。皇甫玉琛推他坐下。拉过一旁折叠得整整齐齐的毯子将他裹住。
太监宫女们快速关上门,拦住外面的冷气,抬着炭盆放到榻边。上等的银丝炭不但无烟,而且热量高,还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邓满德麻利地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放到小几上。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怕冷?”严格用灵识对皇甫玉琛道,嘴上这么说着,他却没把手从皇甫玉琛的手里拿开,而是悄悄地握住。
“虽是如此,我看着却不放心。”皇甫玉琛隔着毛毯搂住他,低声问,“是不是想我了?这几日是有些忙。”
严格点头,放松地靠着他,“刚才进来时看你脸色不太好,怎么了?”
邓满德带着其他人退下后,皇甫玉琛在严格唇上连亲几口,挨着他的唇说道:“方才宋太傅来过,让我带宋贵人南巡。你可知,当初体念他是我的老师,我曾和他说过如果不愿意让宋如浩入宫,我可以安排。但他拒绝了,那时他就该想到宋如浩进宫不会有太好的结果。如今却.....可见他的心高了。”
严格道:“刚才我碰到他了,还让我在你面前替他说几句好话。”
皇甫玉琛皱眉,“你答应了?”
“没有,”严格道,“只是他毕竟是两朝元老,还是你和太子的老师。不给情面也说不过去。但是,如果真带着宋如浩,我也不愿意。”
皇甫玉琛看着他矛盾的样子,轻轻一笑,扯开毛毯,将他搂进怀里后再用毛毯裹上,“我们不带他。至于情面,以后用其他方法补偿宋太傅即可。”
“宋太傅毕竟是你的老师,如果传出去,其他人会不会觉得你无情?还是带上?”严格继续矛盾,“但是,万一宋如浩在路上耍什么花招,比如把你灌酒、偷下春药,甚至替你挡刺客的剑或者假装病重、上吊,上演苦肉计——那就糟糕了。”
皇甫玉琛无奈,“你这都是怎么想出来的?”
“我不是和你讲过另外一个世界的事?”严格仰头看他,“戏里都是这么演的。”
“我来决定,不带他。”皇甫玉琛霸气而果断地作出决定,用额头撞了下他的额头,“你先坐着,我写完计划书后就回腾龙殿。”
严格躺在毛毯上又纠结了半天,跑到皇甫玉琛旁边。
皇甫玉琛瞅了眼他没穿鞋的脚 ,瞪他一眼,搂着人坐到腿上。
“把这个吃了。”这几个月完成了好几个支线任务,得到的奖励有点多。严格居然忘了很久以前得到的多出的一枚百毒不侵丹,刚才才想起来,问过严谨,这百毒不侵丹不仅能解百毒,还能解春药。
皇甫玉琛看了不看,张口吃掉,“有点苦,这是什么?”
“毒药。”严格贼笑。
皇甫玉琛十分淡定地继续在纸上书写,“如此,我该趁着毒还未发作时把你吃掉,就算死也做个fēng_liú鬼。”
严格赶紧道:“是百毒不侵丹。我想过了,还是带着宋如浩得了。”若他真敢做出什么,就把他折腾进冷宫里,一劳永逸。
皇甫玉琛无奈地瞥他,“你就找不痛快吧。”
“杜常在也带上。”严格自有对策,有杜暗卫嘛,不用白不用,“宋贵人不是病着吗?杜常在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