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娘闻声,也看过来,却见火光映照下,永嘉手中托着沉甸甸一只银珠,径有寸许,雪白光亮。
永嘉已亟不可待地挣下地,握住银珠咚咚咚跑进了他住的西厢房。
秀娘忧心问道:“这珠子,哪来的?”
四郎微笑道:“左右要走了,便拿那六亩田,并种下的黍子一并折算给了王家。”
秀娘蹙眉道:“便是加上黍子,也不够这只银珠。”
四郎迟疑了一下,不由自主将左臂往后藏了藏,秀娘凝视他片刻,蓦地恍然大悟,再不管甚么尊卑,一把抢过四郎的左臂,将袖子高高挽起,果然上臂外侧寸许长短,圆圆一块伤痕,鲜血初凝。
秀娘急得跺脚,却无法可施,气苦之极,勉强压低声音道:“怎么这个也拿去换钱,有这鳞甲,有这鳞甲,说不定……”
四郎笑道:“越发像管家婆了,居然管到了我的头上,只是欺负我心软。”
秀娘眼圈发红,看着他,眼泪在眼睛里转来转去,却倔强地不肯掉下来。
四郎默然片刻,放下衣袖,轻轻抚摸秀娘头顶,柔声道:“没关系,反正我命不久长,有没有这块麟,也没甚么相干,只是以后再没第二块儿啦,永嘉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