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国家都不小,短时间内,谁都没法灭了谁。自从边城这片狭长地带,成了大周朝和北沙的缓冲区域后,哈兰算是吃了不少苦头,谁让它夹在两个大国之间,要不是哈兰也不小,三个国家地貌又相差极大,怕是早不知道被灭了多少回。他们明面上不敢轻举妄动,背地里小动作却是不断。
哈兰境内,以辽阔的草原为主,粮食不丰,肉奶却是不缺,战马更是赫赫有名。哈兰人大多以游牧为生,民风彪悍,即便边上站着两个虎视眈眈的大国,他们也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一旦遇到荒年,粮食不够,常以一小股骑兵的模式,犯边劫掠粮草。
大周朝地大物博,生活条件比北沙和哈兰都要好,哈兰的第一目标便是大周朝。这样小股队伍的骚扰,对边境百姓而言,苦不堪言,朝廷也是没辙,边境线太长,他们不可能将边关护得密不透风,总有地方顾及不到。实在不堪其扰,朝廷才会出兵,将其打退后,倒是能安生几年,只是这个问题一直治标不治本。朝廷不是没想过一劳永逸,真做起来却很难。
哈兰人基本人手一骑,或许还不止,而大周朝,虽也有自己的马场,骑兵队伍却始终无法壮大。想要将哈兰人打得彻底偃旗息鼓,压根就做不到。他们机动性太强,本就是游牧民族,极为习惯时常迁徙的生活,大周朝兵丁可没有这个能力,更重要的是,太过深入草原,容易迷失方向不说,粮草也跟不上,更重要的是,水源难觅,在草原里待久了,会引起水土不服之类的疾病。诸多原因,再再说明,远征自己不了解的国家,实非易事,这需要天时地利人和,才有可能实现。
吃完西瓜,钟庆然和简明宇开始商量正事。
钟庆然想好了,若苏管事那边弄不到足够的人手,他就去看看北沙和哈兰两国的俘虏。反之,他就不多此一举。同一个国家的人聚在一起,相互间能很好融入,他国人就会很麻烦。这跟民族反倒没太大关系,每个国家,都会有自己的风俗习惯,思想行为上都有明显的不同,尤其是语言不通,便将人与人之间,自动划开一条界限,这一点,起初障碍会很大,时日一长,倒是不显,但自小养成的习性,却很难改变。
若无必要,钟庆然不想自找麻烦,他希望苏管事,能将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省得他将主意打到他族人身上。
钟庆然虽不打算,现在就为,即将加入福村的人手,消去奴籍,但他也清楚,仆妇所占比例过高,这显然非常不合理,这种情况不能维持太久,否则会造成严重的影响,不利于福村发展。现在也只能先这么凑合着,后续事情,只能等到来年再考虑。
此后几天,钟庆然和简明宇,陆续买进了一些粮食,由于少量分批次购买,倒是没有引来有心人的关注。边城大宗生意不少,成交金额庞大的那些,会招人觊觎,半途劫杀都有可能,但会引起边城各大势力关注的,却是马匹和粮草生意,这些都攸关民生和军队,能威胁到治国之本,其动向便格外引人注意。
钟庆然不打算在这里买马,瀚海州多得是,想要,直接去套就成。买粮食实属无奈,那么多张嘴要喂,整天吃肉,估计饿得瘦骨伶仃的仆妇,怕是消受不起,要想以肉食为主,怎么也得等身体适应肉食之后再说。
钟庆然明确和苏掌柜说过,他要的是劳力和各种手艺人,而不是身骄肉贵的副小姐之类。享受的事情,还是等以后再说,现在,一切以实用为主。
除了粮食之外,钟庆然还买了一些布料棉花和针线。他们一行人都是粗枝大叶的男人,也就简明宇因着家庭原因,曾经接触过这方面,挑选的重任便由他一肩担起。钟庆然撇撇嘴,灰溜溜地做起,鞍前马后,打下手的活计。这点,钟庆然认了,他并非万能,不可能将所有事物都给包揽。
同样,这些购进数量也不大,其余需要到山林中解决。
看着已经堆积成山的各种物资,钟庆然不由头痛起来。他和苏掌柜说好了,买下的人手,他会直接通过各种途径,送到入山口附近,钟庆然携带的物品,则需要他自己想办法带走。
他们来时,因要穿越深山老林,马车无法通行,都是直接让马匹驮着物资,出山后,也因休整时间不长,便没打车架,运货能力,显然不行。当下却必须想另外的办法,看来,不去买几个车架,怕是带不走这么多东西。
这事不难办,去车市走一趟,就能解决问题。定下方案后,钟庆然并没有立即行动,这事不急,等他们定下离开的日子之后,再买不晚。
“明宇,你有没有觉得,气温变冷了?”钟庆然紧了紧身上的衣衫,昨天还闷热无比,恨不得光着膀子,转眼间,竟感觉到了凉意。边城这边,日夜温差很大,这样的温度,放在晚上,那是半点问题都没有,事情也就出在这里,现在可是艳阳高照的近午时分,这就显得很反常了。
钟庆然对气候并没有研究,即便如此,他也能想到,怕是入秋了。这可不是好现象,这边春秋时间特别短,长则一两个月,短则二十来天。秋天的到来,意味着,很快便将进入冬季。带着一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