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飞快的把脸撇到了一旁,咬唇冷声说道:“是,没错,我当然知道,我又不是陈老师,我当然不合适跟着你陈市长,反正我算是知道了,你就是看我不顺眼呗,我这就走,省得待这儿碍你陈市长的眼睛。”
说罢,她紧接着便从沙发上起了身,随手抄起茶几上的手袋,转身就朝门口方向走去。
陈扬见状,也是腾的一下就火了,当即也站起来冲项谨的怒道:“你给我站住!”
项谨不知是被他的声音给吓住了还是心里也有点发虚,生怕真惹毛了陈扬,闻声之下,还是当即在门边停了下来。然后便又转过身,抬眼看了看陈扬,却见陈扬板着张脸瞪着她,她心里更觉委屈了,心说你就会冲我发脾气,你根本就不心疼我了。可怜我这么些年都为了谁啊,还不都是为了你这混蛋!
这么一想,她顿时就很有情绪的说道:“怎么,陈市长,不知道您还有什么事要吩咐我去办的?您说呗,反正在您眼里头,我就一使唤丫头的命。”
“你——!”
陈扬被呛得一句话说不出来,本来他看到项谨一副委屈的表情时心里也后悔了,毕竟前面他说出那话时就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错话,别看现在家里头的几女似乎关系处得不错的样子,但实际上心里还是都很羡慕陈若男的。尤其是,刚才那种话从自己口中说出来,更是很伤人的。可这时候,偏偏项谨根本就没给他台阶下,反倒是又语气很冲的顶了一句,让他一时间火气又上来了。
好在他现在制怒的功力比以前有了不少长进,深吸了一口气之后,他便把那火气压了回去,然后尽量用比较缓和的语气解释道:“项谨,我,不是,你听说我,我真没有那意思。”
听到陈扬这话之后,项谨心里多少舒服了一些,不过还是冷着脸的反问道:“那你是什么意思?你是答应让我晚上陪你去咯?”
说完之后,她心里便想到,哼,如果你同意了,这回就原谅你了。
“不是,项谨,我也不是不想让你陪着我,但你要理解我啊,我们市里边接待保德不是什么非正式的宴请,都是要谈具体工作的”
陈扬耐着姓子道,可没等他说完,项谨就气鼓鼓的打断了他道:“哼,你这说了等于没说,来来去去还不是不肯带我去,算了,我懒得再听你讲话了。”
说罢,她一跺脚,转身就拎着包气冲冲的走出了大门口。
陈扬一脸无语的看着项谨离开家,忍不住在心里边嘀咕了一声,嗬,这娘们,个把月时间没见,脾气倒是见涨啊!
虽说是因为自己失言在先才生出的事端,但项谨这时候的做派也着实惹恼了他,他干脆也懒得追出去了,爱谁谁去,我现在已经够多烦心事了,没工夫伺候你们这些娘娘,闷闷的转头就上了二楼。
项谨其实也就做做样子,并没有真打算要走,出到院里之后她当即就停了下来,站在院里装模作样的翻着手提包找车钥匙,可她等了大半天工夫,别说人了,连鬼都没见出来一个,屋里头那死家伙居然还真就不再追出来哄她了。
好,姓陈的,我算是认清楚你是什么人了,你给我等着!
一气之下,她再没等下去,直接去车库里头取了车,郁闷不已的开车离开了别墅
虽说中午被项谨搅得午觉都没怎么睡好,但两点半的时候,当司机老潘把车开到他家院门前时,他已经把那些不愉快的事情都抛到了脑后,女人嘛,三天不打就能给你上房揭瓦,你越是低声下气她就越得意!
调整好了心情,陈扬就上了他的专车,然后径直朝位于郊外的南湾会所赶去。
老潘驾车的技术一流,车速也控制得相当好,他赶到南湾会所的时候,正好还有三分钟到三点整。
而此时,南湾会所外面的停车坪上已经停满了一溜烟的政斧公务车了,还有很多穿着很正式得体的班子成员们就站在会所大门外的小广场上闲聊着。
看样子,他这个华海主人翁倒是来得最晚的一个,还好,总算并没有迟到。
看到陈扬的车子停下来之后,方逸就面带微笑的迎了上来:“市长,很准时哦。”
陈扬也冲他微笑点头示意了一下,然后目光扫了一眼周围,却没看到所谓的保德一行人,倒是会所门口已经悬挂上了“热烈欢迎保德集团江董事长一行考察团莅临华海考察投资”字样的大红横幅,便开口向左右问了一句:“江总他们呢?还没到吗?”
“呵呵,大热的天让咱们整个华海班子的人都等他一个,这江总的架子看来还真不小啊。”
说话这人是副书记石明辉,自从他在“吴案”中选择了自保之后,他跟华海系就渐行渐远了,现在已经重新投靠了北方系的码头,因此,江总虽然是二太子的背景,但他说的话却是不怎么好听,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无所谓样子。
方逸闻言也是脸色有些不好看,但还是硬着头皮开口帮着解释道:“可能路上堵车了吧。”
陈扬轻点下头,不置可否的“哦”了一声,心里却是有些不快起来,心想你江国栋是不是眼睛长屁股上了?跑我这儿来装-逼来了?真以为你二太子的身份唬得我陈扬吗?
跟着便是微微皱了下眉头,朝市委秘书长何永国招了招手,“老何,趁江总他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