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属下的令牌,昨日被盗,请皇上降罪!”司徒晔不笨,很快便想出了一个说法。
被盗?安宁眸子一紧,眼中激射出一道凌厉,“司徒队长,便这么巧吗?谁能证明你的令牌被盗?”
司徒晔被安宁这气势汹汹的一问,竟有些使了镇定,目光闪烁着,明显就是心虚,安宁见此状况,更是加上一把火,“在皇上面前,公然说谎,你可知你犯了什么罪?”
司徒晔脸色顿时铁青,犯了什么罪?欺君之罪,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抬眼对上皇上那蕴含着怒意的双眸,心中咯噔一下,但是,一想到昨天晚上做的事情,司徒晔还是硬着头皮开口道,“皇上,属下不曾撒谎,还请皇上明察。”
“那好,那你说说,你昨晚到底去了哪儿?这令牌又怎么会被盗?又怎会落到我们的手上?”海飒冷哼了声,起身走到那司徒晔的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心中暗道:死鸭子嘴硬,敢放火烧八珍阁,他今天非要让他好看!
“这……”司徒晔便是再敏捷,在这样的情况下要他一下子不出纰漏的回答这些问题,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他闪烁的目光被众人看在眼里,尤其是崇正帝的脸色更加黑了下去,安宁的视线落在崇正帝的脸上,他是精明人,心中已然有了决断,不过,安宁敛眉,眼中划过一道精光,赫然打断司徒晔的话,“让我来替你回答吧!昨夜,你去了八珍阁,故意纵火,而这令牌并非被盗,而是被你不小心遗落在了火场内,司徒队长,我说的可是事实?”
司徒晔大惊,没有谁比他更知道,这位公子说的正是事实,可是……
“皇上,属下……”
“够了,这个时候了,你还不承认么?是不是要朕动刑你才肯认罪?”崇正帝厉声道,一巴掌重重的打在桌子上,浑身怒气凌厉。
司徒晔身体颤抖着,吓得吞了下口水,“皇上,属下……”
“来人,用刑!”崇正帝高声命令,这一下,司徒晔再也坚持不住了,忙不停的磕头,“皇上,属下认罪,属下昨夜确实是烧了八珍阁,确实将令牌遗落在了火场。”
司徒晔认罪,安宁嘴角勾起一抹冷意,目光淡淡的扫过崇正帝,眸光微敛,让人看不清她的思绪,沉默片刻之后,安宁缓缓开口,“皇上,听闻青衣卫都是直接向皇上领受命令,那么草民想知道,皇上为何要派人火烧八珍阁?”
安宁质问之时,海飒亦是凌厉的瞪着崇正帝,崇正帝微微皱眉,意识到不好,忙道,“二公子,这事与朕无关,你可要相信朕啊。”
“相信?皇上,难不成司徒队长无端到八珍阁纵火?总该有个动机吧!”安宁敛眉,声音平静无波,但此时此刻让人听了,却丝毫感受不到轻松。
是啊!司徒晔纵火,理应有动机,平日里八珍阁和司徒晔无冤无仇,那么唯一的可能便是受人指使,他这个青衣卫的直系主子,倒是成了最大的可疑对象,崇正帝身为皇帝,又怎能任凭自己被冤枉?
此刻心中的怒气更是旺盛了起来,这个司徒晔,竟将他连累了进去,精明如崇正帝,他也是知道,能够指使司徒晔的人,身份地位定不会低,这后宫之中,也仅仅只有那么几人可以数得出来,可是,他今日若是不查清楚,他不就要蒙受这不白之冤?
利弊着权衡,崇正帝眸中一片深沉。
“来人,上刑!”崇正帝终于做了决定,怒声吩咐道,太监总管立即领命下去,不多久,一块满是尖刺的铁板便被带进了御书房,那一个个的尖刺,让人看了,心底生寒,司徒晔更是瑟缩了一下,浑身冒着冷汗。
“司徒晔,是谁指使你去纵火的?今日你若不说,天牢的十八般刑罚,定要让你一一尝试!”崇正帝冷冽的目光看着司徒晔,严厉的警告,见他目光闪烁,却也并没有再次问他,反而是吩咐人直接用刑。
几个侍卫朝着司徒晔走近,架住他的双手双脚,直接放在了那满是尖刺的铁板上。
“啊……”饶是铮铮男儿,在那尖刺刺入皮肉之时,也忍不住凄厉的叫出了声来,叫声回荡在整个御书房内,一张脸,更是因为疼痛而显得尤为狰狞。
安宁,海飒静静的看着,云锦面具下的俊脸难掩激动,有什么比看到仇人在他面前受苦而更加值得兴奋的呢?
御书房内,除了正在受刑的司徒晔,其他的所有人都沉默着,这沉默在此刻显得尤为诡异……
“皇上,我说,我说……”司徒晔终究是承受不住那撕心裂肺的疼痛的折磨,松了口,“是明月公主,是明月公主让属下干的……”
轰的一声,崇正帝脑中如一记惊雷,身体亦是一个踉跄,明月?还真是明月?方才他在心中猜测着会不会是她,那日,她杀二公子不成,心中必定耿耿于怀,这些时日,他已经将她关在寝宫中,让人严加看管,不许她出来了,他是要保她呀,可是,这个明月竟这么不争气!
他的一番苦心,还是被那明月钻了空子!
安宁听到司徒晔说出明月公主主使,眸中划过一道阴冷,果真是她!
好一个明月公主,上一次,她看在苍翟的面儿上,放过她一马,没想都她终究是没有死心,还想着要她的命呢!这倒也附和明月公主的性子,她安宁可是其他那些惧怕明月淫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