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刀哲勒避闪不及,瞬间从锁骨处豁开了半尺的血痕,然而他的动作并未因受伤而停顿,长刀直劈向墨桑面门。墨桑用强行蛮力接下的一刹那,他的刀也从锋刃相接处崩碎了一小片钢屑,银光擦着手指凸起的骨节飞了出去。
“你是想让我死呢,还是想快点结束呢。”在又一次僵持到来时,墨桑咧开了嘴。
哲勒垂着的双眼抬起,他看着他的对手,“你后悔了吗?”
墨桑当然知道哲勒问的并不是这场决斗。
总是会为两位竞争者送上花环的男孩痴傻了,总是会为两位竞争者呐喊助威的女孩死去了,他们的比试再也无法像从前那样酣畅淋漓,无忧无虑。究竟是怎样变成如今的死局,谁也说不清楚。
你后悔了吗?墨桑问自己。
不,绝不。他亦给了自己回答。
尘烟飞旋,与刀光共舞。时间在一分一刻的过去,打斗也渐渐没有了章法,或者说是墨桑不让哲勒有所章法。刀已不再是唯一的武器,就如同猛兽在撕咬时,利齿也不是唯一的武器。墨桑的左手遭到了重击,腕上两寸处突兀地凸出一截,他干脆不用左手,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