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勒又不是傻子,心下如雪透亮,神色登时冷了下来。一场有预谋的政变,他五年前在千里之外就旁观过一回了,如今自己变成了闹剧主角,他反倒十分平静,没有丝毫众人预想中的激动失控。青年站直了身子,沉声重复了一遍:“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与父汗独处,他被你毒杀,难道不是眼前事实?”从人中走出一人,正是哲勒同父异母的哥哥,哲容。
“我没有道理毒杀父汗。”哲勒答道,他知道事情至此,哲容必然做好了万全准备,所以就算解释也是不咸不淡的,“等部中长老过来,自有推断。”
“你与宋明晏勾结,等长老来了也只会调查出这个结果。”
听他扯到宋明晏,哲勒皱起眉:“你诬陷我,又扯他做什么。宋明晏十日前就去侯辽采买……”
“他真的是去侯辽采买?”哲容嗤笑,将两样东西丢在了地上,“从你那位忠心耿耿的金帐武士帐子里搜出来的,你自己看看。”
一样是一方小小纸包,里面什么内容哲勒猜都懒得猜,他的注意力被另一样东西所吸引:那是一方绣有繁枝芍药的丝帕,做工精细用料考究,哲勒蹲下拾起,看到芍药旁娟绣了一行细细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