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流尘在他身边坐下,接过酒,一饮而尽,问道:“安悦,你来做什么?”
宗无玄自顾自地喝着酒,道:“有事路过啊。”顿了一下又说道:“我刚从冀州回来,听说这边闹了瘟疫,就先来看看星河门要不要派丹修过来。我带回来那边的一种石炭,大小适合放进手炉,一小块能烧上好久,交给高远了,玥港这大冷天的,你应该需要这个。我不像你这么幸运,出个门还有人陪着,怕跌倒就搂着,怕委屈就护着,只能在这里一个人喝闷酒了。”
“谢谢。”得知自己和南宫意的关系为他所知,聂流尘眉头还是微微锁了起来。
宗无玄又笑了起来,脸上一片明媚,他伸手勾住聂流尘的肩膀,又喋喋不休地说着:“我可是喝多了,说错话不要怪我。我可真看不出来,这样的人都肯追着你走,人倒真是不错,长相人品家世都是一等一的,可惜应该不太会说漂亮话哄人,跟这样的人一块,流尘你真不会不习惯吗?流尘,你好像不讨厌他啊……你这是欲擒故纵吗?”他的脸低下去,看着拽住自己领子的手。
聂流尘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但没有推开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他冷声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宗无玄放开环住他的手,扫了一眼他,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