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摔倒在床榻之上。
忽然,南宫意感觉到唇上传来一丝刺痛,还闻到了一丝血腥味,他伸出手,爱怜地抚摸着聂流尘的头发,吻得更加深入。片刻,聂流尘抬起头来,看着他笑道:“天气太干燥,你的嘴唇都开裂了,我就顺势从这里吸血,这样你就不用为我划伤手臂了。”
南宫意抚摸着嘴上的伤口,问道:“你吃这点,够吗?”
灯光里,聂流尘的笑变得狡猾起来,他一用力,两人的方位立刻对调,聂流尘顺势解开了南宫意的腰带,然后捧着他的脸作势要吻。南宫意却一下子推开他,站起来。
“子念,你怎么了?累了吗?”聂流尘手就这么停在半空中。
“不,不是累,我……你还要我喂吗?不需要的话我去沐浴了,你也早点睡吧。”南宫意后退一步,垂下手。
“你前天明明还……我今天说‘没有人陪’还说错了?”聂流尘咬着牙,一下子坐起来,走到桌边坐下,背对着他,恨恨地说道:“你去吧,我和昕儿睡。”
两人刚在一起时,南宫意执意分房睡,并非不想一起,不过聂流尘这个嗜灵铸身、时不时发热感冒的身体真的很弱。直到两个多月后的晚上,聂流尘抱着他吸完血和灵气后,忽然冷笑着问道:“你好意思说你是我夫君?”
南宫意皱眉,问道:“怎么不是?”
聂流尘眯起眼睛,一只手勾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顺着南宫意的胸膛慢慢向下滑去,歪着头挑衅道:“难道你不行?我是大夫,告诉我啊。”
“你……”南宫意咬咬牙,两个多月的忍耐瞬间崩塌,把他卷到了床上。
第二天,掌柜来敲门,发现聂流尘房间门大开,被褥整整齐齐,他又敲南宫意的门,问道:“先生,你在里面吗?该起来了。”
一个东西被重重摔在门上,掌柜吓得一激灵。屋子里面传来聂流尘带着点沙哑的声音:“滚!”
然后是南宫意的声音:“我不知道你身子这么弱,我错了还不行吗?别推别推……”
砰!
掌柜摇摇头,出门挂了一个“今日不营业”的牌子。
不过那之后,两人就睡在了一起,南宫意后来才知道,现在的聂流尘除了怕冷,还怕黑,也怕孤单,所以不想一个人睡,他希望他搂着,他便搂着。
他们给彼此的,对方也乐于接受。
那一年冬天,过年的时候,南宫意怕聂流尘的身体受不了奔波,就在乔溪陪着他,吃完只有两个人的年饭,两人在院中赏雪,看着郁离山顶升起的烟火照亮整个夜空,窝在他怀里聂流尘对他说,年饭做得一般,但这是他度过的最温暖的冬天。那一瞬间,南宫意觉得什么都值了。
现在,南宫意无奈地笑笑,走过去,俯下身吻上了他的耳垂,然后慢慢将他的脸扳过来,吻到了他的唇上,聂流尘一开始还闹别扭,渐渐地也柔和下来,伸出手抓住他的衣襟。南宫意将他横抱起来,轻轻放在床上,身体覆了上去,一边吻着一边还低声道:“小声点,昕儿在隔壁。”
之后,聂流尘枕在南宫意的肩膀上,舔了舔嘴上的血迹,伸出手指按了一下他的嘴唇,道:“子念,你嘴唇上这个伤好像蛮严重啊,要我给你治吗?”
南宫意笑了笑,道:“那你要从哪里吸血呢?”
聂流尘认真地想了想,道:“那子念,你就留着这个伤口吧。”
南宫意笑道:“好。”又低头吻了一下他的头发说道:“我去沐浴了,你也一起吧。”
聂流尘闭上眼睛道:“我不管,你抱我去。”
木桶很大,容两个人没有任何问题,聂流尘靠在南宫意胸膛上,任他帮自己擦洗身体。
南宫意道:“我明天去落霞山脉,那里有雪女出没,魅惑路人食之血肉,路途有点遥远,不过五天之内回来没问题。”每八天,他怀里这个人就需要血和灵力维持。
聂流尘道:“知道了,落霞山上有一种特有的毒花,叫做墨滴雪莲,跟雪莲长得很像,就是边缘是青黑色的,摘给我。”
“好。”南宫意点头。
聂流尘想了想又道:“我今天给一个重病的病人开了药方,里面有一味药‘羽衣合欢’比较少见,我就把我们存的给他了。子念,再帮我找点来。”
“好。”南宫意继续点头,心里却发起了愁,这个药是他好不容易找到的。
“子念,皱什么眉头啊?”聂流尘回转身,看着他笑笑,身子缓缓靠上去,南宫意伸手揽过他,水雾中又是一片旖旎。
沐浴完毕后,两人躺在床上,黑暗里,南宫意听见聂流尘在梦里喃喃自语:“南宫意,谢谢你。”
你我之间,还要说这两个字吗?他低头亲了一下怀里的人。
第二天早上,南宫昕拿了一把小木剑在院子里瞎比划。聂流尘还没醒,南宫意准备离开,南宫昕忽然跑出来,抱住他的腿,道:“爹爹,能早点回来吗?”
“好。”
“等你回来了能给我带上次那种龙须糖好吗?还有下次你可以做饭吗?他们做的太咸了。”
“好。可我做饭也不好吃啊。”
“我不管,反正要人给我做饭。”
“好。”
听着门外一大一小的对话,床上的聂流尘慢慢睁开眼。
五天后,南宫意回来了,带着小的要的龙须糖和大的要的药草。
他一回来就看到了这样的场景,侍从都不在,院子里摆了一张小饭桌,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