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头等着别人带头?要是别人都这么想该等谁来带头?你不知道,今日城门边围观的人都响应我了,我相信他们都也不是没有心的。”书生用右手拉拉女子的手臂,“我们今天不抵抗,只能看着我们的后人忘记我们的衣冠,忘记我们的一切!和觉罗人沦为一体!改朝换代是平常事,不过是一姓之亡国而已,可是今日剃发易服,改我们服饰制度,毁我们礼仪文化,这是亡天下也!我史元读了二十年圣贤之书,我中国受了几千年礼乐教化,岂能让圣贤礼乐消亡在我们手中!”
“大道理我不懂。”女子摇摇头,“我只知道我们皇帝已经跳海死了,连大宋都没了,我们现在抵抗什么?你觉得我们现在不听觉罗人的,不是死路一条吗?”
“反抗不一定会成功,还有可能死路一条。但是倘若我们今日剃了这头发,就注定再也站不起来了!”史元站起来,盯住女子的眼睛,“姐姐,你还记得吗?泉州城破那天,我们父亲一头撞死在城门!我们父亲去世之时,说了一句什么?‘正我衣冠’……”
“阿元!”女子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