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员同志,”别济科夫规规矩矩地说道:“把近卫第71师派到托马罗夫卡,既不是副司令员同志的意思。也不是我的提议,而是方面军司令部给我们下达的命令。”
“我明白了。”等别济科夫一解释完,我便明白这事八成是朱可夫的意思,否则以瓦图京的性格,他既不会越级给下面的师下命令,也不会主动把预备队投入战斗。八层这还是朱可夫的意思。“尽快把部队派过来吧,我想我们很快就会用到他们了。”
当我放下电话后,担任着托马罗夫卡主攻任务的涅克拉索夫顿时急了,他不断地对我说:“司令员同志,不用派预备队,真的,不用派预备队,以我们师现在的战斗力,拿下托马罗夫卡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上校同志。向这里派遣预备队,并不是集团军领导做出的决定。”我心里明白涅克拉索夫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反应,估计是怕后来的人会抢了他的功劳,所以才竭力婉拒友军的支援。在这种时候,我必须给他说清楚,免得他心里会有什么不好的想法:“而是方面军司令员越过了我们集团军领导,直接给下面的师里下达的命令。”
“原来是这样啊。”涅克拉索夫知道援兵到来,是不可更改的事实。脸上不禁露出了遗憾的表情,但还是嘴硬地说:“司令员同志。他们来了,估计还是只有当预备队的命,因为以我们师的实力,完全可以收复托马罗夫卡。”
我看到涅克拉索夫打肿脸充胖子的样子,不由觉得好笑:“上校同志,您看看。目前在进攻托马罗夫卡的部队,可就只有你们一个师,而另外的两个师,到现在都还没看到影子,估计他们还没有突破德军的外围阵地。如果仅仅靠你们一个师的兵力。要想拿下城市,估计会付出非常惨重的代价。”
“请您放心吧,司令员同志。”涅克拉索夫听我这么说,又误会了我的意思,慌忙向我保证说:“哪怕我们师全部打光了,也一定会把托马罗夫卡拿下来。”
我听到他这么说,故意板着脸说:“上校,要是你们师打光了,接下来进攻别尔哥罗德和哈尔科夫,可就没有你们师什么事情了。”说完后,我就有意观察他的反应、
果不出我所料,我的话音刚落,他就急眼了,激动地对我说:“司令员同志,解放别尔哥罗德和哈尔科夫,可不能少了我们师。因为在几个月前的哈尔科夫战役中,我们师就有不少的伤员,在哈尔科夫失陷时,因为没有被及时转移出来,而被德军杀害了。现在好不容易盼到了反攻的这一天,我们师坚决要求打主攻,为我们牺牲在哈尔科夫的战友们报仇!”
“报仇!”观察所里的另外几名参谋也同时大喊起来。
“行了,行了。”我抬手向下压了压,制止了大家的欢呼,接着说:“德国人对我们所犯下的罪恶,如今到了清算的时刻,所以我们必须先解放了托马罗夫卡,然后才能掉转头去进攻别尔哥罗德。明白了吗?”
“明白了!”包括涅克拉索夫在内的所有指挥员齐声回答道。
由于部队冲击太快,通讯兵来不及敷设电话线路,所以接下来的联络,就只能通过报话机。好在德军如今处于自顾不暇的境地,所以我们可以放心大胆地使用明语通话。
涅克拉索夫冲着送话器大声地问道:“喂,中校同志,你们团进展到什么地方了?”
里面一个洪亮的声音回答说:“报告师长同志,我们团已占领了城北的汽车站。我把团指挥所设在这里,两个营正在向东面发展。”
“伤亡情况怎么样?”涅克拉索夫接着问道。
“一营长在战斗中牺牲了。”中校有点难过地说道:“不过我已指定了新的营长,他是区苏维埃的成员,有着丰富的战斗经验,目前,他所率领的部队,已冲入了电影院,正和坚守在里面的德国人打白刃战呢。”
结束这次通话后,涅克拉索夫脸上的表情变得丰富起来,他笑着对我说:“司令员同志,您听到了吧。我们的指战员正在和德国人打白刃战,结果不用说,肯定是我们取得最后的胜利。现在您放心了吧,我们师的战斗力,在全集团军一定算是最强的。”
对于涅克拉索夫所表现出的自信,我没有给他泼冷水,而是笑着问,“上校同志,那么另外一个团的情况又如何呢?”
听到我这么说,涅克拉索夫立即想起在城里战斗着的部队,是两个团而不是一个团。于是他又联系上了另外一位团长,问起对方的情况:“……喂,你那里的情况怎么样,部队进展到什么地方了?”
“报告师长。”听筒里传出一个嘶哑的声音:“我们正在拖拉机厂的工人宿舍,和德军在进行反复的争夺。”
“怎么,敌人的力量很强大吗?”听到说部队正在进行拉锯战,涅克拉索夫又急了,“为什么你们还不能迅速地消灭他们?”
“师长同志,”对方急匆匆地说道:“坚守在这里的,是党卫队的一个营,战斗力比普通的国防军要强得多。他们装备着冲锋枪和机枪,隐藏在我们难以发现的地方。等我们的指战员一进入他们的射程,他们就开火射击。我的一个营,到目前为止,已伤亡了将近一半。”
“那你采取了什么样的措施,来对付这股敌人呢?”涅克拉索夫着急地问:“如果你们继续和德国人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