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欢帝扭脸,躲过逝水凑上来的瓷勺子,语调别扭地像是撅气的孩童。
“儿臣不怕。”
逝水说着,轻轻嗅了一下那药的味道,顿时狠狠拢起了眉头。
好像,很苦的样子。
听那宫人言语,父皇似乎之前也没有依言喝药,这怎么行。
“父皇的病要紧,喝了它吧?”
逝水不依不饶地把瓷勺子再递了过去,忽然看见尽欢帝回眸,惨白的脸上镀上了若不可见的红晕,结结巴巴很是犹豫地说道:“这药,苦,哭得很。”
“良药苦口利于病,父皇莫要贪口,便不欲喝药了。”
逝水心中暗笑,语调却仍然温和,像是哄逗小孩般说道:“来,父皇只要捂住鼻子,一张口一闭眼,拜你喝下去了。”
“你说得轻松,你自己喝喝试试。”
尽欢帝把头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