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搞什么!”方笃之拿起手机,又拨了两通,这回变成“对方已关机”。
“你不是有钥匙?怎么不进去看看。”
高诚实心说您提醒我了,回头赶紧把那钥匙还您。
方笃之一挥手:“走,回去!”
进门看见四处贴着福字窗花,心头暖融融的。旋即想起来不对,高声叫道:“小思!”两步跨进儿子卧室。
人正在床上躺着呢,竟似毫无知觉。伸手一摸,皮肤滚烫。
“小思!小思!”方笃之急了,赶紧抱起儿子。
高诚实跟在后头吓一跳:“师弟这是怎么了?教授,让我来吧,我背师弟下楼。”
方笃之这时也有些力不从心,只得交给他。心急火燎又回了医院,打电话拉关系找主任医师来给儿子看急诊。
第二天腊月二十九,高诚实早定了这天的机票回老家。虽然他一副赤胆忠心要留下来帮忙,方笃之到底没答应。
除夕日的早晨,烧终于全退了。方笃之觉得儿子烧得有些迷糊。没醒的时候,一会儿“爸爸”,一会儿“妈妈”,那可怜模样瞧得人心都碎了。如今虽然醒了,神情却有些呆呆的。往往一句话,半天才等到回复。好在风寒急症,来得快,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