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绿眼盯着好似吓了一跳的徐离骁骞,空中明显出现两记眼刀。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那徐离骁骞已经剐回一百次了。
「琼琼本来该是我的。」徐离骁骞泫然欲泣地咕哝,看得熊纪汪拼命搓胳膊。
严刹又一问:「你是谁?」
徐离骁骞难过地抹抹根本就没泪水的眼睛:「我已经说过啦,我是江阴人士,我爹……」
「砰!」严刹一拳砸在桌上,徐离骁骞的身体颤了下。「你是谁?」
徐离骁骞似乎被吓得不敢吭声,可接下来他却突然笑了,不怕死地笑了。「我已经说过啦,王爷您怎么总问呢?我是江阴人士,我爹……」
「月琼是江阴人?」严刹根本懒得听对方胡扯,再次打断徐离骁骞的话,问。
徐离骁骞挠挠头:「这个王爷就得去问琼琼本人啦。我只顾找我的未婚妻,忘了问我爹琼琼的身世。他好像是江阴人,又好像是湖州人,不对不对,好像是浙海人,哎呀,我怎么就忘了问我爹呢?」
严刹的大手紧紧握了握,然后他站了起来。「看好他。」丢下一句话,他带着浓浓的怒火大步离开落峰轩。脖子上又被刀剑架住的徐离骁骞在他身后大喊:「厉王,打个商量行不?我把琼琼让给你,你别让人看着我行不?我要求不多,只要有地方住,能吃饱就行,当然,若有只鸡就更好了。看在我是琼琼的前未婚夫的份上,你给个面子嘛。」
严刹的回答是:「把他捆起来!不许他挣脱!派人盯紧他!」
「喂喂,厉王,厉王,你别走啊。有事好商量,好商量。」想起身去追的徐离骁骞被严墨按回椅子上。很快,严铁拿来了最结实的绳子──千斤锁,由熊纪汪亲自出马,把徐离骁骞捆了个严严实实,除了脑袋能动。
「琼琼──救命啊──琼琼──快来救我──琼琼──唔唔唔──」这回,就真是只有脑袋能动了。
脚步带怒地回到他和月琼的院子,推开卧房的门,严刹的怒火下去了一半。轻声关上门,他走到床边。床边的摇篮里,严小妖正呼呼睡着,垂着床帐的大床内没有什么动静,里面的人也应该在睡着。
轻声掀开床帐,床上的人睡得甜。似乎是怕冷,他整个人蜷缩在被子里,半张脸都蒙着,戴着耳饰的左耳露在外面,那支并不值钱的耳饰耷拉在被褥上。脱了外袍,严刹上了床,把月琼放在枕头边的宝贝木簪放到床内侧,他进了被窝,怕冷的人随即贴了上来。
「严刹?」咕哝地喊了声,月琼勉强睁开眼睛。朦胧中发现是这个人,他又闭上眼睛。身子被搂进宽大的怀中,他没有排斥,反而主动贴了上去。
「徐骞呢?」睡梦中的人没忘了操心。
「严墨看着他。」粗糙的手指抚摸月琼耳朵上的耳饰,绿眸闪闪。
「我想见见他。」
「等你睡醒了再说。」
「唔。」
打了个哈欠,浑身酸软的月琼在大掌的抚摸下渐渐进梦乡。如果这时候有人给严刹敬酒,他绝对来者不拒。
天完全黑了月琼才醒了过来,他是被小妖的哭声吵醒的。严刹不在床上,他刚想问小妖是不是饿了,就听严刹说:「进来。」
门开了,听脚步声有两个人,应该是桦灼安宝或者洪喜洪泰吧。月琼掀开床帐,是洪喜洪泰。两人把哭闹的严小妖抱了出去。门关上后,床帐挂起,严刹帮他穿衣下地。一切都是那么自然,月琼享受得也毫无半点惶恐。
「桦灼安宝呢,还在睡?有没有让徐先生去看过?洪喜洪泰他们好了?不严重吧。今晚小妖我带着好了,让他们好好歇歇。我听说闻了mí_yào的人会头晕恶心,洪喜洪泰他们四个没事吧。」衣服还没穿好,月琼就丢出好几个问题。
抱着他到饭桌边坐好,严刹这才回道:「没事,开远已经去看过了。」
「那就好。」月琼拽拽严刹的袖子,「严刹,我想去看看桦灼安宝,还有能不能让洪喜洪泰进来一下,让我瞧瞧?」
严刹把热布巾放到月琼手里,起身去开门,月琼的大眼里是感激。打开门,严刹对在外候着的严壮吩咐了一声,不一会洪喜洪泰来了,怀里抱着不再哭的小妖。月琼急忙起身走过去,摸摸洪喜,再摸摸洪泰,松了口气。「你们没事就好,有没有恶心,头晕?」
洪喜笑着安抚:「公子,我们没事。桦灼公子和安宝也没事,他们醒来后胃口好着呢。。我和洪泰早就没事了。不过桦灼公子有哮症,公子定不放心他,所以我和洪泰就自作主张让他和安宝多歇歇,暂时接了他们两人的活计,照看世子。」
月琼轻拥了两人一下。「洪喜洪泰,没有你们我可怎么活呀。」
「公子。」洪喜洪泰的眼圈红了。
说罢,月琼单手去抱小妖:「把他交给我吧,今晚你们也好好去歇着。」
「那怎么行。」洪喜抱着小妖不给,「公子,我和洪泰没事。您今日受了惊吓,才是该好生歇着。公子,世子殿下还没喝虎奶呢,我和洪泰抱他下去喝奶,您赶紧把晚饭用了。」好似怕公子来抢,洪喜朝洪泰使了个眼色,对王爷行礼后抱着小妖匆匆退下了。
左手落空的月琼很委屈。「我也能给小妖喂虎奶呀。」身子被人从后拥住,接着有人粗声道:「吃饭。」
「啊。」
吃饭吃饭,他还真饿了。
和严刹一起吃了饭,月琼小心翼翼地瞟瞟对方,见对方似乎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