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那位面容白皙,笑靥如花,比女人还要好看几分。他的怀里塞着一把桧扇,扇骨露了出来,是黑漆的上色。除此之外,他还扶着一个男人。那男人双目禁闭嘴唇泛白,一身重量都压在对方身上,手里死死捏着一样东西。
也不知捏的是什么,竟然用这么大劲,冷汗都出来了,滴在地面,很快就干了。
人们目送着他们上了竹披车,目送着他们离去,后又摇摇头,专心行路,朝着自己家的方向。偶尔他们会交头接耳几句,比如那可是阴阳师?怎么可能,哪是我们能看见的所以我们是走大运了吧?去,我是压根不信。
风一过,将他们的话卷了起来,原路折返,扫过那辆竹披车的车帘。车顶有新鲜竹叶,竹叶垂在车帘侧,来回荡,给这刚入夏至的时节添了凉意。车帘受风掀起,里边的布置一览无余,茶具、坐具、卧具,应有尽有。几个男子相对而坐,各自拈起手中的符纸。
这边的这个,拈了一个鸽子形状,指腹轻轻按压了其翅膀片刻,忽地就扑扇起来。一下,两下,三下躺在他手心的鸽子微微抬了头,终于展开了双翅。仍保持着纸绘模样的它飞在四周,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