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入对方的主站将对方黑得一塌糊涂,然而转过头来之后,才发现,自家的主系统也被黑得一干二净!
办公室接到的投诉电话解约电话接踵而来,公司大部分都是新员工,害怕公司会就此倒闭,都迫不及待地来递辞呈。
王席贵正急得一头乱麻,偏偏张球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说要告梁晟瑾!
他真觉得这绝对是火上浇油!怎么就找了这个废柴,还没等对方说原因,二话不说先吼话过去:你给我自己先悠着点!过段时间再说!
可、可是老板,我被人打了!对方显然特别生气,但还是拼命压抑着火气,依旧委屈道。
王席贵听得一头火,又吼了两句就挂线。
给了个电话给技术部,让他们尽快维修主系统,然后查查黑客的路径,自己则收拾收拾准备去找岑沚。
梁晟瑾已经好几天没出现了,像突然人间蒸发似的,怎么也找不到人,大概是对方的本性给岑沚的印象就是那种乐观态的家伙,所以岑沚并不太担心他会干什么傻事。
他也没能联系上林浩,不知道两人是不是正待在一起。
沈沂跟着岑沚呆在公司做了几天的善后工作,王席贵的公司微臣就传出了动乱的声响,听说许多刚准备合作的公司纷纷向他们提出解约。
沈沂皱着眉说好可怜的时候,岑沚只是笑笑。
正头疼,两边的太阳穴忽然贴上了冰凉指腹,沈沂不轻不重地帮他按了起来。
岑沚透过黑掉了的屏幕,看着上面映着的沈沂的脸,一股暖意缓缓地从心尖,一点一点酥酥麻麻地散开。
那瞬间,脑海里有个幸福的、大概是他憧憬已久的画面。
暖暖的阳光洋洋洒洒在办公室的每个所能及的位置,光滑的黑木桌也映着淡淡的光芒,桌面凌乱的放着许多让他头疼地文件,现在正站在他身后的那个傻小子还是在他身后,也是帮他在按着太阳穴,而他,一脸享受的把头靠在他身上。
简直就快要被幸福压死。
岑沚舒服地哼哼了两声。
沈沂笑着问:先生,力度还好吗?
岑沚嗯了一声,把头靠在他身上,闭着眼,倒是看不出任何特别的情绪,但沈沂还是觉得,他的先生大概很开心。
然而那么一副温馨的场景,却被一阵铃声给打破了,岑沚惊了下,猛地睁开眼,从桌上摸过手机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
岑沚看了下才接起来:喂。
岑沚岑老板吗?对方的声音很苍老,有种独特的沙哑,带着点笑意。
这种声音岑沚听过一次就很难会忘记,但岑沚却还是故作惊讶地问:王老板?
王席贵笑了笑,连连说不敢当不敢当,笑着问岑沚说:岑老板吃饭了吗?
岑沚在心里冷笑了声,却还是恭敬地应了声。
王席贵又说:大夏天的千万别吃太油腻的,容易上火。
好的。
岑沚自然知道对方会来找他是绝对有事,便好整似暇地听着对方跟他扯家常,耐心地等待对方的正题。
果然没扯一会儿,王席贵便笑着问道:贤侄什么时候有空?出来吃个饭吧,最近淘到了件好东西,想给贤侄你看看。
谈话间,对方这个自来熟的家伙就从岑老板叫到贤侄,好似两人之前有牢固又亲密的亲戚关系。
岑沚能想到对方此时说话的那种表情,皱着苍老的脸谄笑的模样,难看又难堪,故作为难地拉长了音:嗯
对方一听就着急了,连忙着急地问:怎么了贤侄?有事?
嗯。岑沚应了声,漫不经心地转着笔说:家事。
噢王席贵表示理解的点了点头,顿了顿,说:那大概什么时候得空?
不知道。
这样啊王席贵想了想,说:不如这样,我可以到贤侄的公司找你。
岑沚微微惊讶了下,转这笔的手顿了下,笔就从手中脱落,啪的声摔在地上,抬眼习惯性地看了沈沂一下,沈沂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连忙停下手,用嘴型问怎么了?
岑沚摇摇头,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手。想了想,觉得既然迟早都要见的话,那还是趁早好了,便还是答应了:
好的王老板,明天等你。
等挂了电话,沈沂终于忍不住问道:怎么了?先生?
没事,明天有客人。岑沚慵懒的说道,面不改色地把人拉到大腿上坐着,有些孩子气地搂着他的腰,下巴搁在他肩上,脸上却依旧没什么表情。
我需要回办公室里吗?沈沂看了眼助理办公室,心有余悸地问。
他每次一紧张或者着急或者担心,总会皱着一张脸,像是吃了什么特别酸的东西似的。
岑沚轻笑了声,喷出的气息湿湿热热让沈沂有种不适的酥麻感,扭了扭想要站起来,却被岑沚搂的更紧了。
岑沚轻轻掐了下他的腰让他别动:你会愿意么?
沈沂心虚地低头。
少给我装大方了,小气鬼。
对于小气鬼这个称呼,沈沂怒了,坐直起来埋怨地瞪了他一眼,气呼呼的不说话。
岑沚真是越看越觉得这个憋屈小子可爱得不行,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像是全世界都欺负了他,而他只要被人瞪一眼,便会弱弱地缩回脖子,自觉的找个位置,把自己整个人都抱成个圈蹲着。
岑沚用力把人往怀里扯,他只有在感受到把对方扯进怀里那种冲击的时候,才会有一种其实这家伙也有点分量的感觉。
狠狠地揉了揉他的脑袋,温柔地看着他,忍着笑意:开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