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的笛声似被抛向云霄,我想起来了,小舅舅曾说过,人心真的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会因为他人痛苦煎熬,如万刃穿心,可若心底没了那可牵挂之人的话,茫茫人海中活着也等同死去一般孤寂茫然。能给予永世之痛和生之喜悦的,只能是对他人的牵挂。
不知道小舅舅为何要说这种话给自幼性子冷淡的我听,但我记得他说这话时的表情,带着深深的无奈,却非常温柔,似乎回想到了昔日那些或美好或遗憾的往事。那时他亲手种下的金木犀花开正盛,绿玉般一簇簇的,金色的小小花朵们就点缀在其中。
仁渊,你说,我舅舅心中牵挂的是何人呢?
仁渊把笛子略放下。
很多吧,自己的妻女,还有你。人会时时牵挂的,无非就是亲人和所爱之人。
那舅舅为什么还执意留在西凉,若我们真的是他那般牵挂的,一定不会如此吧。
你也太多虑,周大人不过是有心为国罢了。
是么,我接过仁渊手中的笛子,小舅舅确实对我们都很好,但他内心真正所想,又是什么呢?在官场上波澜不惊随着众人,对所有人都是那么和气,明哲保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