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身拉开车门,坐进去,神情微微有些恍惚。
车窗被敲了下。
外面的人头发湿漉漉的,发尖的水滴因为天气太冷的缘故凝成了冰晶,跳河前脱下的衣服皱巴巴地套在身上,这幅尊荣,和流浪汉没多大差别。
而最令人惊心的是一张脸,惨白的程度和鬼有得一拼。
他一直在发抖,君西却没有要开门的意思。
“你不要我进去?”声音隐隐战栗,额上的水淌进眼角,漆黑的眸子氲上湿气,却异常执著,坚毅的下巴也不自觉地微微上扬,“你究竟是不是君痕?”
良久沈默。
沈默到冷子琰都以为对方不会回答他。
“不是……”君西低声说。他偏过头,发动车子,不再管因为他的话而瞬间失魂落魄的冷子琰,飞驰而过。
你耍了我一次,那麽我也耍你一次。
後视镜里的人影越来越小,前方的车灯在视线里分崩离析,君西有种一切正在模糊的错觉。
他取下眼镜,用袖子擦了下眼角,袖子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