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氧气的世界。
像是从虚空幻境里触摸到了真实。
莫名的想大哭一场。
却没有那个时间。
胸口激烈起伏,他像个饥渴的乞丐,大口大口的呼吸。
只知道呼吸。
意识却还是沈在方才那一片模糊得疼痛之中,没有缓过神来。
当他呼吸终於顺畅,隐约才刚刚可以看清楚黎朔面孔的时候。
他张口,才想要说些什麽。
然而黎朔却不等他开口说话,那恐怖的胶膜面具又再度覆盖下来,像是天罗地网,让笙莲无处躲逃,只有再度被封闭回到那可怕的空间里,忍受窒息的折磨。
唯听见黎朔的声音,对他说。
“我们再来一次。”
锁链再度缓缓升起,笙莲又回到方才那个摇摇欲坠的危险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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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莲(二十)
笙莲天性柔弱,生来胆子就不太大。
对於他来说,窒息的痛苦,是身体与精神上双重的折磨。
甚至比起身体的煎熬而言,更加不能忍受的,反而是心理的恐惧。
被胶膜衣服包裹著的紧缚感、腹部的胀痛感,以及下体传来的尖锐刺痛感,原本已经难以承受,如今,再加上窒息的感觉。
由不得他不绝望恐惧。
黎朔是要杀了他吗?
是的吧……
他的心理,反反复复出现这样的揣测。
但是很快的,这种想法也凝聚不出来了。
他的思绪变得很混乱,当身体不堪承受某种折磨而太过虚弱的时候,灵魂都会生生被撕扯得破碎,精神只是依附躯壳感知而生成的。
ròu_tǐ,才是人的根本。
大脑的神经反射,控制人的一切,谁也不能超脱。
再坚强的意志,在调教师的面前,都是笑话般的存在,何况温顺乖巧如笙莲,根本就没有什麽坚强的意志可言。
黎朔对笙莲,实在是太过了解。
他冷静的看著笙莲的身体,从清晰的痛苦挣扎中,渐渐走向混沌模糊、绝望放弃,再到一种yù_wàng浮沈、濒临宣泄的境地。
那是一个危险的临界点,只能掌控在调教师的手里,痛苦与快乐,死亡与高潮。
黎朔的手隔著胶膜衣服去触碰笙莲身体一些极敏感的部位,笙莲的身体便自然而然的给了一些特别的反应。挣动了几下,锁链接连的响著,然後yù_wàng处又似乎坚挺了几分。
那分身铃口处,犹带著新打上去的银钉,灯光照射之下,闪著冷芒。
黎朔把手移到那里,温暖的握住,却不套弄,指腹摩挲著其下微凉的玉袋,缓缓揉压。
他的手法非常轻柔,但是笙莲那里却承受不住点点的撩拨,顷刻间宣泄而出。
白色体液,渐得到处都是。
几乎同一时间,黎朔又拔出了塞在笙莲身体内的肛塞。
然後,又揭下了紧缚著面孔的胶膜。
吊著笙莲的锁链也在此刻缓缓放松开来,笙莲的身体渐渐重回到地面,他却紧紧的闭著眼睛,像是灵魂根本没有回归,一下一下急促的呼吸,只能说明ròu_tǐ还活著,还需要氧气。
而此刻的笙莲,也的确没有什麽思维意识,一切凭借本能。
先是本能的高潮shè_jīng,接著,便是本能排泄出体内的灌肠液。
身体从胶衣的束缚中自由脱离出来,没有了紧缚感,而腹中胀痛也渐渐得到缓解,像是一种身体上全然的放松与解脱。
又痛苦,又快乐。微微有些痉挛。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活著。
恍恍惚惚之中,非但自体内排出灌肠液,他甚至不知不觉的便shī_jìn,尿了出来。
当那股热流自大腿根部流淌下去,渐渐变凉的时候,他才像是忽然有了意识,慢慢的想起先前发生的一切。
也不知时间究竟过了有多久。
他紧闭著眼睛,迟缓的回忆著方才的经历。
在那麽多人面前,接受一场如此疼痛羞耻的调教。
那感觉比被鞭笞强烈何止百倍。
此刻,他能感觉到下身一片冰凉湿冷,全是污秽不堪的液体。
他不敢睁开眼睛去面对。
“是不是,还想再来一次?”
黎朔的声音冷冷传来。
他既然是笙莲的调教师,自然知道笙莲处在何种状态之下,究竟是昏睡还是醒著,这与他动不动,睁不睁开眼睛,丝毫没有关系。
笙莲听见黎朔这样说,以为还要真的再接著折磨一回,他吓得立即睁开了眼睛,翻身趴跪在地上,无力的拉住黎朔制服裤子,搂著他的腿哭求。
“不要了!不要再来了……我不要了……”
锁链仍旧栓在手腕上,被笙莲扯出哗啦啦的响声。
伴著笙莲的哭声与求饶声,显得特别凄凉可怜。
黎朔忽然觉得有点疲惫。
逼迫了半天,其实他想要的,无非是从笙莲的口中听到这句话。
想听他的抗拒,想听他说不要。
可是如愿听到之後,心却失了方寸?
他究竟是在干什麽……
别人那麽对待笙莲的时候,笙莲什麽也不敢说,现在说了,又有什麽用?
所谓调教。
越是挣扎,越是痛苦。
奴隶就该逆来顺受。
他既然已经如此听话,又何苦逼他改变?
为什麽逼他?
为什麽生气?
“……我不敢了,我错了……”笙莲的哭声断断续续传来。也不知自己究竟错在何处,抽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