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舆怒道:“先生问你的是这意思?”
游淼吐吐舌头,孙舆反倒生不起气来了,哭笑不得。
又过片刻,孙舆忽地想岔了事,说:“有许多事,朝中反对你的大臣,也并非就都为了自己,此事你得想清。”
“嗯。”游淼点头,孙舆道:“当年李家父子把持朝政之时,老夫也是知道的。”
游淼又点头听训,李家虽然豪富,但李相当年所做,也并非都是以权谋私的事,为国为己,大约一半一半。李相与孙舆相争,无非是政见,立场上的不一致,无怪乎孙舆这些年里提到李家,唏嘘之情有,却毫无半分怨恨与不屑。
孙舆道:“既然定不下来,你便自己看着办罢。”
游淼又头疼了,以他现在的身份,还负不起这么大的责,孙舆说完便起身走了。游淼吃过午饭,政事堂已开了厅,午觉也没睡,只得又回去批奏折。
游淼还记得谢徽所求之事,东翻西翻,找到数月前秋后问斩谢朴然的折子,翻开一看备份,便又加了句“收监审覆”,又夹了张给林洛阳的条子,出来着穆风送去刑部。
回来坐下时,诸给事中看游淼的眼神都带着点幸灾乐祸。想是都知道今天早朝上游淼碰了暗钉,新法还是推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