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响,而在那西凉皇后出现的刹那,纳兰轩只觉恍如隔世,那样绝世姿容,举世无双,一身雍容,陪伴著自己,安抚著自己曾经那颗懵懂的无知的心,那刹那芳华的稚嫩。
(11鲜币)第十章南阳王上
第十章南阳王上
“父亲!”脱口而出的惊呼,却换来那人几分了然、几分包容、几分尴尬的笑容。
“我是西凉的皇后,是你父亲凝越泽的哥哥,你可以叫我大伯。”雍容高贵的气度,虽然收敛的了锋芒,却依旧不可忽视的威慑霸气,而那张虽然印刻上岁月的痕迹的容颜,那光彩依旧不减当年,精致姣好的容颜,与纳兰轩竟有三分相像。
是了,怎麽会忘记?若不是耶律溱那句他还活著的话仿佛扎了根似的深植心尖,又怎会冒冒失失的脱口而出?仔细看,居於宫殿高处的男人眉眼间虽然与父亲极像,却还不至於到认错的地步,尤其是神情,每当父亲看著自己时,纳兰轩总会觉得窒息和压抑,不是因为他不爱,反倒是因为那样的目光中包含了太多一言难尽的情感,汹涌澎湃,夹杂著无数复杂的情绪,而他却又内敛不发,以为自己还小、不明白,每每欲言又止,却不知那样压抑带著些微痛的目光早已成了i骨之蛆,深深印刻在了自己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与阔别已久的儿子重逢,西凉王自然是喜不自胜,虽然尽量压抑,摆出一副王者的威严,可那眼角眉梢藏不住的喜悦笑意,诉说著一个父亲对於儿子的疼爱,只是这份疼爱看在纳兰轩眼中,就别样碍眼了。
“你别数年,都长这麽大了。”西凉王后不知何时走近,最为一个长辈,伸手想要轻抚一下晚辈的头颅,却让纳兰轩仿佛被踩了尾巴似的,一跃而起,连退数步,猛的拉开距离。
一时间气氛尴尬不已,纳兰轩戒心未消,西凉王后却不以为意,收回了僵在半空中的手,笑的苦涩:“你受苦了,是大伯的错,当年就不应该相信他,不应该放任他随他回去,若是将你早些接到身边,你就不会有这麽多苦难。”
话里有话纳兰轩自然是不明白那些前尘过往,却也不傻,那惆怅的语气,追忆的眼神,以及毫不掩藏的对自己的愧疚,纳兰轩知道必有下文,因为他定要补偿,因为亏欠,莫名其妙的亏欠。
纳兰轩不及,一脸的面无表情,静候著事态的发展,他不怀疑男人的身份,更不质疑说他是自己的大伯的实事,别的不说,就单从那张连自己都在第一时间认错的面容来说,已足以说明一切,可也正因如此,才会如此戒备,才会如此冰冷。对於纳兰轩来说,从来都没有什麽可怕的陌生人,只有可怕的“亲人”。
除了耶律溱和纳兰轩进入大殿面见西凉王和皇後,其馀一干人马都在殿外候著。简单的寒暄了几句,或者更准确的说是西凉皇后单方面的寒暄了几句,西凉王便颁下了旨意,既然是皇后的侄子,那自然算是皇亲国戚,既然是皇亲国戚,自然得有配得上身份的地位和权力,赐封南阳王,镐京以东七城十二郡为封地,掌握著与华朝西陲交界的广袤土地,虽然西凉,却是受华朝文化影响最大的疆域。
本以为作为前敌国将领且与西凉交战多时,如今虎落平阳,即便不落井下石,也定没个好脸色,却不料这等天上掉馅儿饼的事情竟真的会发生,且还好巧不巧的落在自己身上,纳兰轩措手不及,耶律溱却笑得一脸老奸巨猾。
“南阳王,啧啧,父皇对你还真是器重,”从殿中走出,耶律溱第一时间将纳兰轩堵了下来,“南阳王可是专门赐封亲子的封号,如今却给了你,你可得好好掂量掂量,也得好好利用著,那麽块儿好地方,进可攻退可守,且又逢华朝朝中无良将,想做什麽大可放手去做,就算父皇不同意不支持甚至不拨粮饷,本王却愿为你的一番事业助一臂之力。”
“得了,”转身离开,昂首阔步,只幽幽的留下一句话,“父皇让你即刻前去封地可别耽搁了,若是用得著本王,本王随时等你一句话。”
这便是他耶律溱的目的,坐山观虎斗。虽然是曾经的敌人,却无关个人恩怨,无非是立场之差国家之争,而如今事易时移,虽然心里清楚不过是一招根本没打算隐瞒的借刀杀人的动作,但自己却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之於西凉,我予它攻占华朝的可能,它予我一雪前耻的机会,两不相欠各取所需,可对於那个人,却是新仇旧恨不得不报的痛恨!
封玄柘和萧何同纳兰轩一同来到东边的封地,因为他们一致的目的,可本该站在统一战线上的封玄陌却没了人影,纳兰轩满不在乎,封玄柘眼看少了这麽个眼中钉肉中刺自然也乐得自在,一行人明明少了个大活人却硬是到了封地都没察觉出来。
“末将扈尔汉见过南阳王。”
猛的拉紧缰绳,骏马飞扬著前蹄,一声嘶鸣後停下,翻身,自马上一跃而下,一大早得到消息便在城外恭候的大汉两步上前,倏地单膝跪地,动作之迅猛竟扬起一片黄沙薄雾,一手垂於身侧,一手握拳置於胸口,颔首低头,只是这问安的对象优待商榷。
封玄柘一脸憋笑的看了眼跪在自己面前行礼的魁梧男子,又瞥了眼面无表情仿佛毫不在意的纳兰轩,不吱一声,静候著这出戏怎麽演下去。
纳兰轩直接无视封玄柘一脸看好戏的模样,一手拉著缰绳,一手安抚著马儿的鬃毛,仿佛没有看到那个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