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火绳枪沉闷的响声在韦泽头顶左上方响起。在最后,那名手快的清军还是扣动了扳机。韦泽抓住枪管的左手以及左前臂竟然被震得整个麻了。死里逃生的兴奋只带来了片刻的愉悦感,接下来一种无法扼制的愤怒从韦泽心中猛地涌了出来。
“我操你娘!”伴随着这声完全不过脑子的大吼,韦泽凶性大发。既然左手已经无法用力,韦泽干脆放开右手中的枪杆,抽出了充作砍山刀的单刀。也不管那个已经放过枪的清军,韦泽右臂奋力挥下,单刀狠狠的砍进了正前方清军的脑门。
这一刀的力气是如此之大,寻常的铁刀硬是削掉了清军的半个脑袋。在断刀劈开的缺口处,红红白白的东西清晰可见。韦泽一脚踹在那名已经变了尸体的清军胸腹处,尸体往后飞了出去。
此时韦泽距离最近的清军不过半米多点,可清军们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看着近在咫尺的韦泽,居然没有丝毫的反应。韦泽挥动右臂,又斜着劈开了另一名清军的咽喉。杀鸡般的惨叫只响了一瞬便戛然而止。
接着一声非人的惨叫响了起来,“妈呀!”
这声惨叫看来是道出了清军们的心声,其他的清军或早或晚的发出惨叫声,接着扭头就跑。后面的人反应稍微慢点,被最前排的家伙迎面撞了个趔趄,有些用力过猛的干脆就把后面的清军给撞倒在地。仿佛倾斜了葫芦架,清军们你碰我我碰你,歪歪斜斜的整个乱成了一团。
韦泽从后面赶上两步,他左劈右砍,两名清军惨叫着扑倒在地上。韦泽心中啐了一口,这两刀看似创口大,受伤的清军流血也很多,韦泽却不是给了两名清军致命的一击。看来自己还是过于激动了,竟然完全失去了平常心。
稍微稳定了一下情绪,韦泽连跨两步,挥刀劈向一名清军的光秃秃的后脑勺,清军作战的时候都把辫子盘在头上,那清军天灵盖上的辫子并没有被不够锋利的铁刀砍断,而是被单刀切进了脑袋里面。仿佛遭到了雷击的蛤蟆一样,清军浑身一抖,然后定在当地。
看到单刀切进了这清军的脑门,韦泽很清楚这家伙已经死了。韦泽尝试着握紧松开自己发麻的左后,麻木的感觉依旧还在,左臂已经能用上力道。韦泽放开右手中的刀柄,任由脑袋上留着把单刀的清军尸体自己倒地。右脚点则住地上的枪杆中央靠前点的位置一碾一挑,长枪就飞了起来,韦泽抓住飞上半空的长枪。一枪就刺入了逃窜清军光秃秃的后脑勺上脊椎与脑袋的结合部。那位置被利刃刺入后,重则会立刻毙命,轻则也是全身永久性瘫痪。
韦泽一拧枪杆,枪头转动扩大了创口,接下来很轻松的就抽回长枪。面对前面晃动着的一众光秃秃的后脑勺,韦泽瞬间就锁定了最容易刺的,一枪又刺入了脊椎与脑壳的结合部。
刘把总此时已经拔出单刀,对着溃散的清军火枪兵们又喊又吓。这努力仅仅让他周围的少许暂时停下了步伐。可接踵而来的则是冲上来的韦昌荣等太平军战士,太平军战士们手中的长枪毫不留情的向着阵形崩溃的清军狠狠刺去。在一片惨叫声中,清军中军的应急部队就此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