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谓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刚刚坐下喝了几口酸酒平复下激荡的心情,但是我身边再次传来哗然声。
我脑袋嗡的一声,胀大了不少,因为我看到一个身影向我走了过来,不由暗暗叫苦。不是我熟悉的罗克敌,而是兄长罗骠骑。
虽然他没有披挂,只是一身棉袍夹衫,裹个璞头。但像是自有个无形的气场,让走过的地方,那些人无论醉还是醒,都忙不住的让出一个空间来。
这。。这。。可是明白的要逼我站队么,
虽然我直到迟早要有这么一遭,但是没想到来得这么早,居然是这种梁山上下几乎有点字号的人,都列席的公众场合。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把,虽然这只是宴席边缘小插曲,但是相信我周围这些处于八卦或是恶意的心态,估计不用过夜,就会弄得众人皆知的地步把。
我能拒绝么,显然不能,当场回绝的结果,就是自绝与梁山内外。对大多数人来说,或许只是一个将主眼光不足看错人,或是某人不识好歹的笑谈,但也不会缺少,眼红逐利的小人冒出来,打折出气或者教训的旗号,给我找各种麻烦。
我只能本能的跟着他说的话,唯唯诺诺的应声就是。
然后,在周围一片羡慕妒忌恨的眼神中,我只能做诚惶诚恐的举杯回礼,算是完成了他想要的效果。
然后再坐下来的时候,我身边已经是一片阿谀结交的攀谈声,裙带和靠山这种东西,古今中外,一如既往啊。
“马步右将刘琦,颇可接交啊。。”
这是我唯一能够回复的赠言。
好吧,我能说,在我当版主的时候,其实就没少看过与四大古典名著并称的,历史爱好者必读的三大经典,《金瓯缺》《李自成》《黄梅雨》么,
这三本书,刚好囊括了唐末,北宋末和明末,三个封建王朝不同阶段,极具代表性的大时代变迁,各种充斥在末世王朝自上而下的权力争斗,和各种农民起义自下而上挣扎求生的造反之路。
以及其中囊括了所有王朝周期律,兴衰成败的内外因果的普遍准则和得失之道。
其中《金瓯缺》开篇的主角,貌似就是这位刘琦,也是我继宗泽之后,初步确认的第二个同时空历史人物,可惜就缺乏接近和结交的由头了,干脆把这个机缘,丢给罗氏兄弟,看看会有什么意外的结果。
一片酒酣耳热的烦扰掩护中。
“你是不是觉得我太过其事了,”
回到座位上的罗骠骑,对着表情有些不虞的罗克敌低声道
“或者说暗中恩结好予,将他放在暗处出其不意,不是更有用处。。”
“他私底下的经营和交通手段,鲁白眼早就盯上了,只是没有合适的由头,那些人生怕挤了自己位置,合伙压着而已”
“毕竟这山上最多的就是武夫之辈,真正合用的文僚幕佐屈指可数。。”
“而在其中,能够通熟文书,还会经营和物造,更会理帐的人,别说是本部和别部,就算梁山内,也找不出几个把。。”
“所以你那番结缘,算是抢了先手,我这番算是摊开来说了。。”
“这样其他人的试探手段,也就使不出来了。。”
“这山中,不是什么人都有耐心和你一样,抱着善意去凭心结交了。。”
“另外那些人,也等不及了。。”
宴厅中正是脸红耳热畅饮正酣的时间,随着大首领和少量人的退场,剩下的其他人也终于放开了胸怀,和最后一点拘谨限制,起身端杯换盏摇摇晃晃的迈开步子,呼朋唤友的到处串席勾连。
各种喝的酩酊大醉,然后乱吼大叫着发酒疯,袒胸露背的东倒西歪,乃至一言不合饱以拳脚,然后打成一片之类各种刷下限的宴席上,很容易让人头昏脑涨呆不住,
再加上一些同样是文员资辈的,糟老头猥琐大叔什么,时不时考过来围着套交情,我实在招架不住,跑出来清静一下,顺便释放下腹中压力,我却看见一个熟人,
前义军头领将岸,他满脸忧郁和失落的表情,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喝闷酒。我多少了解过他的近况。
虽然添为军师的近从头领,看起来颇为风光体面,但是他现在这个副都头,堪堪卡在梁山中层的末位上,而且不是正军之序,而是作为编制不定的私属之列。
私底下,手头管领还没有超过五十个人,身边除了死心跟随的王佛儿外,也就剩下十几个旧部,根本谈不上得力或者有所作为的程度。
相比之前统领上千人,自专一方的义军头领。可谓是天壤之别。自从降服了梁山之后,他得力些的部曲,都被拆散指派到别部去,别说联系,就算是见面也未尝有过。
更可况,被军师选为近从头子,虽然有一些特权和便利,但是也绝了正常途径追逐功名富贵的机会,毕竟作为梁山唯一的大军师的护卫,需要他们上阵搏命的纪律和可能性,几乎是微乎其微,平时更对是站班和支派什么的杂事。
这对颇有野望和诉求的将岸来说,无疑是一种束缚和挫折。
“将头。。”
我想了想,还是没有避让开,出声招呼道,
“千万不要这么叫了,,”
看到我,他倒也不意外苦笑了下,摇摇头。
“还是唤我将都头,或是将兄把。。如今你我都没什么差别,大可平辈论交了”
“毕竟,这山上还能见到的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