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这个席次上的人员,也是最旁杂纷繁,从传统的僧道俗流,到长衫的文士,短衣脚夫渔头,几乎什么样的打扮和职业都有,乱糟糟的混在一起滥饮乱嚼,甚至还有几个女性,主要是奴婢仆役的管理者,和常驻梁山的某些服务行业代表。
看得我到有些庆幸的,还好没被青眼看重而只是安排在边缘,和这些奇葩混在一起,真是要了人的老命。
在梁山众人中,还有一批特殊的贵宾席位,被安排在正对面,却是那些海藩和船商的代表的席次,其中也被分作若干个小团体,但是在场身穿华衫锦袍的这些人,无论是气质和举止上,多少与这个场合的大氛围,有些格格不入。
多数时候,他们只是低声的交谈,或是与主动过来相邀的相熟人士,礼节性的举杯。
虽然其中前列的位置,空缺了不少,但是作为首座的卢天君,也没有格外的表态,只是视而不见的继续劝饮和邀祝。
按照国朝自古以来的某种惯例,每次宴宾活动都有资格迟到的人,往往也越有地位和影响力。
当然据我所知,
作为真正的大头,和梁山的大宗交易,其实在海市之前就已经完成交割,剩下轮到海市里的,都是些林林总总,某些群体和个人名头下的买卖。
所以这个酬谢和招待,不过是例行公事而已。出席与否象征性的意义更大一些。
尽管如此,根据我经手和参与的部分,还是可以感觉出一些卯端,比如梁山上层中,对近年的海舶交易不甚满意,相比各色日用所需,铁锭和其他制品,乃至兵器的输入比例,却在增加。
我正在不断发散拓展的沉思间,突然一个大嗓门的通传声,吓了我一跳
“虾夷季伯藩,公孙秉并臣属,莅临。。”
这话听的我怎么有些别扭啊,就见一行人鱼贯而入,为首一个华冠长裘的年轻人
“愿大天君福泽远久,荣膺百世。。”
我身体一震,差点没有把粗瓷杯给扣在脸上,方才还没有反应过来,但是这个声音虽然有些远,但是我还是听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