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许是在提醒自己,长风,你应该恨她。
她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应该恨她。
你必须恨她。
“我知道。”她却如救世主,悲悯笑笑,伸出被他咬伤的掌抚摩长风如雪的脸。
一下一下,足够深刻,足够让一个人深刻反省自己的过错。
“我没错,”他直视她的眼,说,“命是我的,我有权决定它何时结束。”
“我有权。”他画蛇添足地重复,惹她怜悯轻笑。
“你没有,”她温和地一如既往,谆谆教诲,“风儿,我说过,你是我的,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你怎么又给忘了?”
他不说话。
她便柔柔攥住他的前襟,善意提醒,“昨晚,是谁在我耳边哭着说:他会乖,他会听话。怎么转眼就忘?”
他看着她,铁了心的木然冷淡。
她摇着头,“长风,你太让人失望,太让人伤心。我再也不会信你。”
她顿了顿,将他提起,贴面凝视,“我再也不会心疼你。”
他便忽的桀桀笑出来。
原来,她是心疼过他的。
原来,错的最不可原谅的是他!
呵呵,这世上最可笑最言之凿凿的笑话都叫他听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