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翧大家在燕云这几年爱上了儿童教育工作,日子过得颇为舒心,人本来就漂亮,现在越发光芒四s,人气超高,不过碍于他跟燕王殿下那点子暧昧,没人敢冒然出手罢了,虽然当事人两个都没说过什么,但梅大家只对燕王殿下另眼相看这却是有目共睹的,无形中都把他当成燕王殿下的禁脔了……就算燕王殿下本人没那个意思吧,还有那么一群青年俊杰呢,这混丫头中途跑来c这么一竿子算哪回事?燕云实施军事化管理,新贵们大多都出身军旅,而且有一部分前身都是混江湖的,脾气耿直也不缺一些y损的点子,杠上祁玉华这本就不是盏省油灯的原帝都纨绔子弟头目,很是闹了一阵,燕王君太平更不是什么好人,闹得太严重了才不痛不痒的说两句,却是看笑话的意思居多,直到祁玉华寡不敌众又失了地利扛不住了,这才火急火燎的催着起程。
与她相熟的长安这次没跟来,秦川洛阳却是跟她不对盘的,她们本人未必对梅大家有什么企图心,但燕云那一堆新贵姐妹全是她们换帖子的好姐妹,亲疏有别,自然偏心得很,好在还知道分寸,一路算是平安。
太平却是最耐得寂寞的人,护国寺十八年,连明缘途中都曾下山历练行走过一阵,长安洛阳等人也轮换着往外跑,独她,就在那么一亩两分地上怡然自乐,一点年轻人的好奇心都没有,连君霐看着都啧啧称奇。这一路她多是能在车上躺着,绝不下车走着,风景实在漂亮得看着痒痒才会上马跑一阵,简直比祁玉华这个正宗的文臣还要文静n倍,要不是祁玉华亲眼见过她不俗的身手和漂亮的骑术,也要被她文弱的样子骗了。听见祁玉华大呼大叫,她方慢腾腾的从车窗里露出一张脸来,看了一眼脚下无边无际的帐蓬海洋,然后似笑非笑的漫声道:“快上来吧,可别说我没提醒你。”
怎么了?”祁玉华一头雾水,秦川洛阳却低头偷笑,慕容秋叶好心的指了方向让她看,眼见着帐蓬群那边奔出三个黑点离这边不到一千米远,都能看清人影了,她方才恍然大悟,七手八脚的慌忙跳下马爬上燕王的銮舆。这驾十二匹马拉的华丽銮舆是燕王的私人王驾,朝廷派出来的使群在燕云通通被重组,祁玉华这样的副使根本指望不上,其他人就更不敢多说什么,或许朝廷派了她出来,本身就存在着让燕王一切自便的意思也未必。
“大小姐你也真是的,也不早点提醒我一声,这要让蛮子看到了,丢光了大姚的脸我怎么回京呀……”祁玉华一边抱怨一边赶着整理官服,手忙脚乱,连玉带都要解了重系,太平丢了一个书签砸过去笑骂一声,她这才想起车上还有明缘禅师在,虽然人家尚径自埋头打瞌睡,也不禁微微红了脸,扯了两下袍子,一本正经的端正脸摆起了官架子。
这边闹腾这两下,三名姒国骑士已经到跟前了,彼此保持着二十步远的距离,一人策马上前,余下两人靠后,一人张弓,一人持号角。“来者何人。”当先的人用姒话高声问道。慕容秋叶上前交涉,说的却是大姚官话。只见那人仿佛听得懂汉话,面带惊异的看了一眼銮舆,然后回头向着后面最远处拿着号角的骑士用姒话高声喊了一长窜,命令他回去报信,自己却微微退后了一步,右手抚胸向这边行了一礼,表示出欢迎的姿态。
片刻之后,耳边隐隐传来风雷之声,远方尘烟大起,数百匹战马滚滚而来,祁玉华虽然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主,却是锦衣玉食里长大的富贵孩子,几曾见过这等杀气腾腾的场面?不免多少有点忐忑起来。太平老神在在的给刚打完瞌睡皱着眉头醒过来的明缘倒了一杯清茶递过去。“诸位贵客在此稍候,我家都领大人亲自来迎接了。”留下的那骑士突然用汉话说道,打马迎上前去。
马蹄在近前停住,人群分开,一个披着红色斗篷,左耳带一硕大的金环,扎粗辫子,大拇指上带着玉扳指的中年妇人策马走上前来,右手抚胸行礼,用姒话说道:“中原来的贵客,长生天的子民欢迎你们。”长生天的子民恭迎贵客。”马背上百多名骑士同时躬身行礼。
“多谢长生天的子民,我们奉吾皇的旨意从中原带来了千里之外的祝福。”慕容秋叶带领着骑士们还礼,行的却是燕云的军礼。都领虽然不懂燕云的军礼,却在听到慕容秋叶一口纯熟的姒话后露出了笑容,向后招了招手,几十个身着艳丽长袍,腰带袍角上缀满银铃的少年托着浓香四溢的奶酒拥过来,都领首先跳下马端起一碗酒走上前来,八名少年跟在她后面每人双手都捧出一条洁白的哈达,百余名骑士通通下了马,举起酒碗唱起了祝酒歌。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