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申明,这是我年幼无知时候的胆量,”说着,她还抖了抖手上的东西,“如果放在现在,你们放心,再有这事儿我看见了绝对当自个儿是瞎子,别说拢过去,撒欢儿跑的比兔子还快。所以,你们一会儿别吼我,我先认错儿。”说完,她躬身把文件袋里的东西倒到茶几上,哇靠,全是照片、卡片!
好嘛,神经病历来很贼,这会儿更贼的不听见了,晓得先放软话。嘿嘿,东西一倒出来,她谁跟前也不敢拢了,沙发边都不敢站,远远人坐到小餐厅的饭桌儿旁,歪头看他们拿起照片看,拿起卡片看———
都是贼人,都是心里几有数的人好不好,这一看!——
“高犰!!”
小六和龚爷几乎同时喊出口,两位爷都站了起来!
“高犰!”
随后,仙子也颇为不赞同的喊了声儿,
两位爷一站起来,高犰也“腾”地站了起来,手一指,“不许过来!我怀孕在,”又指着自己的肚子直点,
瞧她那鬼样子,———咳,真叫人又恨又恨不起来呀———
龚爷也指着她,“你,你老实交代,又整什么妖蛾子了这是!”
高犰此时又像领导一样对站着两位爷压压手,“坐下,坐下,让我慢慢说好不好,”她自己也正要坐下来,小少突然说,“你站着。”小少手支着头,腿也翘着,不像说笑,
真是在训不听话的闺女儿!
几好玩喏,犰犰自己都愣了下,那模样呆头呆脑的,“我怎么不能坐着说——”
“你犯错了还能坐?”小少不紧不慢,
“我,我,——你真当我是小孩儿啊——”却,抵不住小少的眼神呐,高主任神情有点讪地还是没坐下,
韩应钦一直没做声,有意思地看一眼白鹤筱,又看向犰犰。其实,韩帅看到这些照片以及她记录的类似“交易时间、场地”的卡片,觉得无论犰犰胆量如何,心思倒真是做大事时该有的细腻。就说这孩子其实是真聪明,做事也有分寸,不过,生的这脑袋病容易叫人为她担心罢了。
“我呢,其实出发点也是为了你们,”咳,没办法,当了个小官儿后,高主任正儿八经说起话来就带点官腔鸟,当然,最主要,这个时候她晓得了这事儿的严重性,又急于想“讨好”他们,叫他们不生自己的气,所以,话语间总会玩点小狡猾。
瞧她,这时候一手小官僚地叉起了腰,一手抠抠鼻梁,好像不好意思又貌似挺洒脱的样子,———呸,眼睛贼亮!看着就在耍滑头。
“看我,那时候虽然不记得你们了,可心,百分百向着你们咧,我听吴老二他们聊天时说起过你们,我就怕他害你们,所以只身犯险——”
“好了好了,您的情咱们领了,说重点,怎么跟吴老二参合到一起的?”小六好笑地打断了她的“情义无价滔滔不绝”,高主任有点灰地又摸了摸鼻子,还是有些夸大自身“英勇”地说了遍自己与吴老二的初识以及被他“相中”做中间人,再次强调了“帮吴笔攒钱”以及“保护大家”的鲜明目的性。肯定不得讲自己被吴老二一开始当成“j”的乌龙,这可是惹众怒的点儿,高主任打死都不会说。
“那那段时间,你跟吴老二交情不浅呐,”龚爷微歪着头睨着她,
高主任笑,挺赖,“喝过几次酒,”
“这跑一次腿儿,他给你多少?”小六问,
高主任三个指头一竖。她跟别人比“三”不一样,一般人比“三”是拇指食指一蜷,后面三个指头一竖。她呢,像个小孩子,拇指压住小指头,中间三个指头一竖。
“多少?”同志们当然不会用“千”来计量,但是“万”——未免太多了吧——
果然,高主任挺腐败的,“三万。”大咧咧一说。
也不知道她这是生活的“太有钱”,还是真不知道跑这行的行情,连白鹤筱同志都挑了挑眉头,这孩子不管她,会赚钱呐!
都笑起来了,气氛一度轻松到叫高主任以为大伙儿挺认同她的“价值”,有点得意忘形起来,
“当时谈的还要高,他们给了我十万,是我讲信用,说跑几次才拿这么多,我这才一次,三万才仗义。我信用好,那袋子我从来不翻——”
高主任正得意洋洋,冷不丁,胡来c了一句,“三万,十年;十万,三十年。”
高主任还没会过来,龚少“耐心”为她解释,“祖宗乃乃,这事儿要否出来了,您这性质,三万,就是判十年,十万,三十年呐——”
高主任当即就傻了眼!!
“我,我,我钱都没花,我,我,全给吴笔了!!”
“那吴笔也得抓起来,共犯。”
“不是不是,我一个人做的,——”突然,高主任转过弯儿来,眯起眼,“你们寻我开心吧!”
男人们都笑起来了,连韩帅、小少眼底都是愉悦。
“真是个二犰,你说怎么得让你有事儿,这钱,咱收着就收着了,有机会,那剩下来七万也给你要回来,怎么不该拿?咱给他跑过退,看得起他了———”龚少霸气地说。咳,龚少从不虚言,这七万,他记下了。
正说着,突然沙发边的座机电话响了,小六接起,“喂——”
一听,
小六本笑颜的,眉一挑,戏谑气更重了,
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