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着手中的香囊,想起了大姨临走前细细教诲的受孕方法,心中又是羞涩又是感激。
楚姿端出一托盘禀道:“娘娘,东西已经准备好了。”
我掀起红布扫了一眼,也是些价值不菲的金银首饰,点了点头,吩咐说:“去送到邦国夫人府。”
楚姿正要领命而去,善善则略有诧异地问我:“不知小小姐又为何再次犒赏邦国夫人?”
我笑了笑,说:“亲戚之间也有亲疏,大姨合我的心思。”
善善一愣,顺口说道:“邦国夫人的确善于交际,自小就长了一张巧嘴,也讨老爷夫人喜欢。不过小时候高傲犀利得很,什么都挑最好的,也不知道忍让媵国夫人和小姐,也是小姐不爱争抢。反而是媵国夫人看起来笨笨讷讷的,倒为了维护小姐和邦国夫人吵过几架呢……”
善善觉察到我越来越y沉的脸色,连忙改口说:“不过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
我心中有无限的感慨,叹了口气说:“是呀,都是小时候的事了。若不是你提起,我还真不知道她是什么样子呢。可见人默默无闻是不行的,总比不上机灵狡猾的人有好处。”然后我再看了一眼那些金银珠宝,吩咐说:“改送往媵国夫人府。”
皇上过了今年的元日就该五十一岁了,已见衰老。
一日秋风扫落叶,他突然无限感叹地和我说:“朕老了
,已经开始长白发了……”
我心想,平时皇上长白发时,梳头太监都会悄悄地拔去藏着,现在终于已经多得遮掩不住了吗?于是不由得也跟着感到一阵悲凉之意。
呈现老态的皇上突然对亲情表现出眷恋,他说:“朕在宫中太寂寞了,朕想念朕的儿孙们。朕要让亲王们都回到京都,好好享受天伦之乐。”末了,他又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而且也该是时候择优册立太子了……”
我在心中一惊,却轻轻地拉过皇上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喃喃地说:“君上,您不是一个人哪,有臣妾,还有我们的孩子……”
皇上一愣。
子嗣
我不怕斗,斗姒充仪,斗太后,斗昭娇,斗孝德妃,斗皇后……我早已习以为常。我也不是对皇上不甘心,既然对他无爱,我又何必叫他与我忠贞相守?
只是想起以往与她非比寻常的情谊,一夜之间颠覆倒置,不由得一阵黯然落魄。
(奴兮)
身为国母,又喜怀龙脉,身份是何等尊贵。
我躺靠着,手轻抚小腹,半眯着眼睛惬意地听着众妃嫔奉承的话。
突然我睁开眼睛,问坐在下面的殊贤妃说:“贤妃当初怀有端豫王是怎样的呢?本宫甚喜酸食,姑姑们都说会是皇子,贤妃当初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呢?”
殊贤妃一惊,脸上有些尴尬,回答说:“好似也是这个样子吧……时间久远,倒是有些记不得了……”
我笑了笑,突然止不住地干呕了起来,急忙拿出帕子掩嘴,下面连忙传来一片关心慰问之声。
等稍稍安稳下来,我挥手吩咐道:“你们先退下吧。”
待她们都离去后,我感到浑身疲惫无力,于是病恹恹地躺下去,脸贴着席子,感到一阵清凉,才稍稍好过了些。
这时楚姿端着食盘进来了,她才稍稍靠近,我便开始反起胃来,连忙厌恶地命令道:“快拿走,我闻着味道就想吐。”
楚姿迟疑地看向善善,善善过来劝说:“小小姐,您一天都没吃东西了,这样对身体不行啊……”
我摇了摇头说:“我吃不下……”然后胃中又是一阵翻涌,我连忙又俯身下去,呕出些许酸水来。
宫人们面面相觑,一筹莫展而又束手无策。
好难受……
突然,我又想起了什么,强撑着吩咐楚姿说:“去,快去把王姑姑叫来。”
宫人们不敢怠慢,不一会儿王姑姑就被带到了我面前。
王姑姑首先就是温软地劝导我:“小姐不吃东西是不行的,您不关心自己,也要疼惜您腹中的胎儿啊……”
我伸出手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却单刀直入地问道:“这个孩子,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
王姑姑一旺,然后为难地回答说:“小姐现在才怀孕三个月,暂时还看不出来呢……”
我强忍住身上种种的不适,恶狠狠地说:“若是女孩,我就打掉她!”
宫人们万万料不到我会说出此番话来,皆大惊失色。
善善上前劝说:“小小姐怎么说出如此任性之话呢……无论皇子还是帝姬都是小小姐的骨血呀。”
“不……我讨厌她,如此地折磨我……”
王姑姑笑着解围说:“小姐这是在说气话呢……自个儿的孩子哪有不心疼的。”
我只无力地躺着,脸色发白,喃喃地说:“不,只能是男孩,,只能是……”
怀孕之后,脾气日益骄纵暴躁起来。
因为对气味敏感,于是着令宫中上下三个月不许熏香。
却在一天闻到一美人身上有香气,心下不悦,伸出手指冷冷地指着她说:“杖毙。”
左右太监不敢怠慢,就上前去绑她。
那美人一脸惊恐,连忙解释说:“皇后娘娘,臣妾没有熏香……臣妾没有……”
我不愿听她狡辩,不耐烦地挥挥手,那些太监就毫不留情地c起木杖向那美人细折的腰身打下去。
那美人一声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