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吃了些小点,花溅泪笑着说:“小姐的胃口好了些呢。”
我放下了雕凤玉筷,拿绣帕点了点嘴,淡淡的说:“听说昨日就因为我没吃什么东西,负责雎鸠宫膳食的御厨们被斥责仗打,今日再不吃些他们说不定就没命了。”
花溅泪扶我起身,说:“这才说明皇上对小姐无比的疼爱呀。”
我轻轻冷笑,心想这只能说明他们的命在宫中不是命罢…
婷仪这时端来漱口的清香水,我接过喝了一口,再吐出到绿吹端着的牡丹铜盆里。
我叹了口气,说:“行啦,就说本宫今日对他们的膳食很满意,打赏。”
宫人们回复道:“小姐宅心仁厚。”
这时吉祥进屋禀告说:“殊贤妃娘娘来了。”
我暗暗吃了一惊,不知道殊贤妃来雎鸠宫是何用意,说:“快请她进来。”
不一会儿,殊贤妃带着素儿等几个宫娥走了进来,我见她压下身段给我行礼,心想自从我被册封为帝贵妃后我们互相都尽量避免见面,而她今日特意到雎鸠宫又是为了什么呢。
我慌忙拉起她笑着说:“贤妃娘娘何必行此大礼?快请坐罢。”
她说了声“谢谢娘娘”就在我对面坐下了。
她喝了口茶,然后寒暄道:“早就想过来拜访贵妃娘娘,只是见娘娘侍奉圣上辛劳,不便打扰罢了。”
“所以贤妃娘娘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了?有什么事娘娘尽可直说,若是我能帮得上忙的,一定不会推辞。”
殊贤妃略有尴尬的笑了笑,说:“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娘娘。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想娘娘可否屈尊为颛闵主持婚事…”
我心中微微一惊,为十二皇子主持婚事?
继而我明白了什么,也许殊贤妃不是真的生病吧,而是回来让他大婚…之所以找我主持婚事无非是想断了十二皇子的想念,向世人撇清我们的关系罢了。
但是我不责怪她,她没有做错什么…她只是个深爱儿子的母亲…
十二皇子大婚之后,便可以正式封王,有自己的封地,正式的建功立业了。
我表现出高兴的样子说:“那是大喜事啊,本宫没有推辞的道理。是哪家的小姐啊?”
殊贤妃高兴起来,说:“是颛闵的表妹,叫玉蔓,是个伶俐温顺的孩子。”
我点了点头,说:“那倒真是一门好亲事。”
只是可怜了那个叫云奴的女子…
殊贤妃回道:“谁说不是呢。他们俩个小时候也正是有点情分的,说是青梅竹马也不过分…还请钦天监卜算了吉日,说下个月月初正是好日子。”
我点了点头,“那么看来本宫也要早些准备了,得给十二皇子备一份大礼才行。”
“那我就先代颛闵谢谢贵妃娘娘了。”
殊贤妃见自己来的用意已经达到,便又稍坐了会儿就借故离去了。
善善无意中叹了一口气,有无奈有惋惜。
我低头看着杯中沉入底下的几片茶叶,小声地说:“善,为什么叹息?他不是我的,我就不该把他绑在身边,是不是?我应该祝他幸福,是不是?”
那天我在媚夏媛正打算采些玫瑰花回去制茶,突然有人从花丛中钻了出来,一把把我拉到花丛中隐秘的地方。
我一惊,马上抽出腰间藏着的小匕首,直抵着那人的脖颈。
那人吃了一惊,继而笑道:“你真是谨慎啊,看来想要刺杀你的人不容易…万一轻视你是个小女子,最后死无葬身之地的反而是自己…”
原来是巫朗哈穆。
我收回匕首,心中却很不是滋味,冷淡的说:“王子不应该来这儿…我也有事,先走了。”
他拉住了要起身的我,将我的身体压得更低,小声地说:“我到这儿是想问你一件事,乌姬说你…”
这时花溅泪来找我了,见我不在,叫道:“小姐,小姐…”
他听宫人叫我“小姐”明显松了一口气,没有将刚才的问题问下去,而是说:“本来我就不相信。”
我看着他,语调平静的说:“你想问什么?”
他的心情很放松的样子,说:“本来就是无稽之谈。”
我冷冷的说:“乌姬说的没错。”
他吃惊的看着我,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
“我是。”我一字一顿的说。
他睁大了眼睛,脸色开始变得苍白,“我不信…你骗我。”
我没有回答,只是沉默的看着他。
“我不信…像你这么高傲的女人,怎么会投入到那老头子的怀抱…”
“他是至高无上的皇帝。”
他的脸色越加的惨白,“这么说…这么说是你自愿的?”
我重重的呼出一口气,“自不自愿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现在是谁。王子不要再像今天这样猛撞了,你这样的身份,更应该注意自己的言行…”
他仿佛感到极受辱的样子,攥紧了拳头,但是又慢慢的松开了,爆发出笑来。
“哈哈,哈哈,多么替我着想的贵妃娘娘啊…哈,你两个多月没来,我还多管闲事的为你担心过…娘娘的威势好大啊,那些侍卫受你之命口风紧得很,害得我越加着急,今日冒着险来找你,没想到得到的竟是这样的答案…哈哈,好一个贵妃娘娘…”
我的心有些发痛,为什么你们都要这样痛恨我?又不是我想当这个贵妃的…
但是我的语气依然淡淡的,“王子应该庆幸,今日我得了势,定会顾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