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做法,让宁致与宋颖各取所需。
他与乔桥的断然分手,不着痕迹点出裴迪文的身份,小心翼翼地一点点靠近她,算是煞费苦心了。
她明明知道,却不忍指责。
其实她只不过是他十年前认识的一个故人,值得他这样的用心吗?
她很矛盾,有时会为他感动,有时会为他害怕。爱情三十六计,为爱耍一点小y谋,她能接受,可是反过来想,他也是一个如此心机深沉的男人。难怪他年岁不大,己能让致远公司跃至现在的规模。
只能庆幸,她是他喜欢的人,而非他的仇故。对于他的对手来讲,他实在是个强大的敌人。
他,让她感到棘手了。
走到这一步,他不会让自己空手而归的。这样的男人,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他能忍耐千般寒苦,却志在必得。他平时是冷漠的、绝情的,真动了情,也许会是一生一世吧!
可她为他,心里面却激不起半点涟漪,不知为什么。也许是有一个人在她的心中占据得空间太大了。那样欣长的身影,那样英挺而又高贵的气质。那样淡漠的眼神,那样低沉好听的声音。
舒畅咬了咬唇,在咖啡厅里一个角落的空位坐下,她只点了一杯柠檬水。
服务生还没送过来时,她就看到宁致出现在门口,焦急地四下张望,对上她的视线,他僵硬的肌r抖动了下,忙走了过来。
“吃过晚饭了吗?”他一坐下,舒畅便闻到他身上带着很重的酒气,“天,你酒后开车?”她拧起了眉头。
“我喝得不多。”宁致握住她的手,她感到他的掌心滚烫,细细一看,面容是通红的。
“不多,也不能开车。你不知道《交通法》对酒后开车惩罚是很严的,要坐牢、罚款。”舒畅急了。
“这不是很着急吗?我打了六通电话,你才接。我以为你……在生我的气……这比坐牢、罚款都严重。”
舒畅闭了闭眼,他对他们之间的一切,总是这么谨慎、不安。
“舒舒,你……没生气吧?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你可能会觉得我不负责任,其实有了比较,有了经历,才知道什么是最适合自己的。”他温柔的眸光从眼帘底下,罩着她,没有一丝遗漏。
舒畅没有接话,嘴巴张张合合,好一会,才问道:“你要喝点什么?”
“我哪还能喝,刚刚和城建局的那帮官员吃饭,一会儿白酒,一会儿干红,最后连啤酒也上来了,我喝得都不太敢喘气,生怕一下子吐出来。”
“这叫不多吗?”舒畅瞪着他。
他弯起嘴角,愉悦地笑了,“舒舒,你这样让我想起你把我的胳膊咬伤时,虽然你一脸不在意,但心里面其实很心疼。你在关心我!”
“唉!”舒畅无语了,向服务生招手买单。
他站起身时,腿有点发软,舒畅不得不扶他一把。两人下楼,刚好看到一辆警车把他黑色的宾士抱走。
“你把车停在这门口?”舒畅真的不知说什么好了。
“我怕你等太久,就起身走了。没事,明天我再去交警大队缴点罚款好了,这比坐牢好多了吧!”宁致轻快的口气,好像那拉走的车不是自己的。
“在这等着。”舒畅翻了个白眼,“我去取车。”
“我陪你去,停车场里黑通通的,我不放心。”他牵着舒畅的手,体温高得惊人。
两人从停车场开车出来,外面在下着雨。
宁致也属于大高个,窝在小小的奇瑞里,腿脚不好舒展,舒畅看看他,想起很久前也有一个人象这样坐在她的车内,她咬了下唇,咽下冒泡的抽痛。
“你带公寓钥匙了吗?”
“都在车里呢!我今晚睡你家,明早让伯母给我煮稀饭,我这头疼得厉害。”宁致说得理所当然。
舒畅撇了下嘴,“我送你去聚贤苑睡吧!”
“不去,那是你的小屋,除非你正式邀请我,我才过去。这样子,不行。”
“你还挺有原则的。”那套公寓,钥匙虽然在舒畅手里,但她却没在那住过一晚。
“舒舒,这不是原则,这是尊重,我不会勉强你一点点。”他突然转过来看她,目光如炬。
舒畅被她看得心慌,雨大路滑,一不留神,踩刹车不及,车子冲下路边的灌木防护带,她的头撞向了方向盘,她眼一闭,却没听到预感中的“砰”地一声,眼前也没冒金星。她抬起头一看,她整个人埋在了宁致怀中。就在车失控的那一刻,宁致第一时间探身过来,紧紧地抱住了她。
舒畅四肢发僵,愣了几分钟才缓过神,宁致仍是死死地抱着她。舒畅从他的手臂中挣脱出来,摸了摸他的头,脑后面冒出了一个肿疤,人却一动不动,她试探性地将手指头伸到他鼻子下面,宁致突然睁开眼,“舒舒,你哪里痛?”
舒畅没好气地推开他,“你疯啦,干吗要这样做?”嗓子有点嘎哑,心里面沉甸甸的。
“舒舒,我在这世上己经没有一个亲人了,你现在是我的唯一。你懂什么叫唯一吗?舒舒,让我爱你,好不好?”他慢慢地坐正,忍着脑后的伤痛,板住她的双肩。
畅抬起头,看着车前,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了,她的眼前一团模糊。
且听风吟 3
“本台消息:云南青年李荞明因涉嫌盗伐林木罪被刑事拘留,羁押于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