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步往卧室走,气呼呼的喘着粗气。
秦落吓得直蹬腿儿,“叶少川,你又胡乱发情是不是?除了上床,你还会点儿别的不?”
叶少川说出来的话能噎死人,“不会,除了上床,啥也不会!”
秦落觉得自己是对牛弹琴,被摔进床里,接着弹性她坐起来,拉住叶少川解皮带的手,“少川,少川,咱好好说话,好不好?不要一见面就上床好不好?”
叶少川见她哀求的目光,心又软下来,坐在床边抱着她亲了起来,等亲够了才放开她说,“那你今晚住在这儿,陪我!”
“不行!”
“秦落,是你有求与我!为了一个跟我不相干的人,我凭什么帮她?看在你面子上,我可以想办法,这年头,办事都讲究一个回报,你给我的回报是什么?钱?我不缺。我就要你陪着我!我想看见你,你就得出现在我眼前!”
“少川,我不能答应你,我是已婚女人,这样做不但对我,对你也不好!”
“我不怕!”
“我怕!”秦落说,“让人知道我跟你有这种见不得人的关系,以后我还哪有脸在局里工作?你知道,名誉对女人来说多重要?”
“我让你跟陈辉离婚,你偏不离?”离了婚就没这么多事儿了,“陈辉哪里比我好?”要钱没钱,要模样没模样,家庭背景也不行,堆堆碎碎的样儿,他都替秦落不值。
“他能给我一个家!”秦落眼眶刺刺的酸,“他什么也不是,在你眼里连乞丐也不如,可却能给我一个家,你能给我什么?除了在床上的短暂欢愉,你能给我什么?你三番五次纠缠我,只不过是为了十几年前被我甩不甘心罢了!”
说着跳下床,光着脚跑到沙发前穿衣服,“对你来说举手之劳的事,你却处处刁难我,我不找你了行不行?”说着抹了一把源源不断的泪,“我就看着,看你们录取的那些人有多少内部人的亲属子女,到时候不用我,肯定有考生找你们讨说法!”
叶少川见她真炸毛了要走,一把从身后拦腰抱起她放在沙发里,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乖落落,咱不哭啊,你说的事我一定上心,行不行?我们好些日子没见面了,你今晚留下来陪我一晚好不好?权当可怜我?嗯?”
说得可怜巴巴的,把下颌担在秦落肩上,一下一下啄着她耳垂儿,“乖落落,好不好?我一个人冷冷清清,孤孤单单,回家也没个人给我做热乎饭,躺在床上也冰凉冰凉的,心都跟着冷了……”
“这些事应该你女朋友做。”秦落早就听局里人议论,说叶少川有个门当户对的女朋友,处了好几年,也快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
叶少川大手紧紧缠住她腰,“就咱俩,不提别人好不好?”
女朋友跟自己比,自己才算是“别人”,秦落想。
“不行,我必须走。”秦落双手捧着叶少川的脸,“少川,其实我今天不应该来的,可是,我还是厚着脸皮来了。明知道你跟那些人是一伙儿的,我还得来。我现在也明白了,要是我处在你的位置上,也会尽可能多的录取那些内部人员亲属子女也不用外人,为什么?至少还能拉拢维护住一群人不是?现在社会,什么都讲究人际关系……”说着叹气一声,从叶少川腿上滑下来。自己来这里是自讨其辱。
使劲儿吸了吸鼻子,她转头笑着对叶少川说:“给你添麻烦了,我走了!”
叶少川又怒又气又失落,望着轻轻关上的门,狠狠拍了一下沙发背。
秦落本想着回学校的,后来一想,还是回家吧。把陈雨面试的事跟他们摊开了,就说自己找人了,事情到时候再定。她想,万一陈雨被录取的话,婆家也会想想自己曾经的功劳,那样的话,叶子来就顺理成章了,若是面试不成功,她找人了,陈雨实在不争气,也赖不到她头上。
秦落这么想,就打车回家。
客厅里静悄悄的,公婆都回到卧室。她换鞋进了自己卧室,卫生间的门关着,里边有人影晃动。床上,放着一个拉杆旅行箱,秦落随意翻了翻,一眼瞥见夹层里塞着一盒套套,心一抽。
出差带套套?
是工作去了?还是玩儿女人去了?
难道陈辉不举是装的?
卫生间里的人忙得不亦乐乎,秦落忍着将套套砸在陈辉脸上的冲动,打开纸盒查了查套套的个数,又原封不动放回去。
陈辉光着身子出来,见秦落回来很诧异。
“老婆,事情咋样啦?”
秦落疲惫坐在梳妆台前的椅子里,揉着额头,“说了。不过,人家说,主要还是看陈雨现场表现,要是差得太多,也不好办。”
陈辉也知道这其中的难度,他也是毕业后靠自己能力过五关斩六将到了现在这个单位的,当然知道谋求到一份好工作的难度。如今的就业形势十分严峻,每个招聘会现场都是大学生一操场,研究生一礼堂,博士生一走廊。
陈辉知道陈雨的情况,这次笔试成绩她是超常发挥了,最后能否被录取,也只有靠面试这关。
他张张嘴想让秦落再上上心,低头瞥见床边的旅行箱,眼里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慌乱,改口说,“尽力了就好,反正咱心里无愧了不是。”说着,飞快将旅行箱盖上,“老婆,我要出差,一会儿就走。”
秦落哦了一声,“要我送给吗?”
“不用不用!”陈辉急忙摆手,飞快穿上衣服在秦落额头亲了一下就走了。
秦落